第一百二十六章 头七(2/3)
地看着焚香袅袅间的那张遗照,连脚下的门槛都没有注意到。
狠狠摔到地上,我的下巴直接磕到地上,顿时牙齿里血腥味儿冲了上来。
此时,我距离那个担架,距离极其之近,甚至都能够闻到那股腥臭的腐烂味道。
白布之下,尸体只穿着了一只鞋子,另一只赤|裸的光脚上指甲都掉光了,只剩下五个血肉模糊的肉块。
嘿嘿一下,驼阿婆咧嘴一笑,黑洞洞的牙齿缝里甚是骇人。
“你来啦。”
我怔怔地看着他,这时候,一双手搂住了我的肩膀,将我扶了起来。
看护的中年妇女拍了拍我破皮的下颌,担心地说,“咋这么不小心嘞,下巴都差点磕没了……”
一把拽住她的手,我已经有点魔障了,“这里面是谁,为什么放着嘉仇的照片!”
犹犹豫豫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小姑娘,你不要太难过了。”
我冷静得可怕,“胡说,怎么会是他,不要骗我了。”
“真的,就在前天晚上,县里派出所把尸体拉回来的。要不是遇到了你的熟人,我可找不到你。”
此时我也来不及考虑这个熟人不熟人的事情了,两只眼珠已经紧紧黏在了那张白床单下,不肯放过一丝漏出的缝隙。
“诶,你要做啥!”
躲过她的阻拦,我的手已经伸了过去,一下子掀开了那张挡尸的白布!
后面的大姐不停拍着大腿,着急地说,“要死咯,现在见光,小鬼就不肯走开家了!”
我管你什么人鬼,此时的全部注意力,全都被担架上的肉块吸引了过去。
说他是肉块,因为脸上已经完全腐烂,指头、胳膊、脖子,泡的发白发烂,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双氧水漂白过后的病态青白。
匆匆将白布单重新盖上,大姐碎碎叨叨地念个不停,驼阿婆依旧如同个泥人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半晌之后,我轻轻一笑,在安静的房间里怪异无比。
身边的大姐古怪地看我,“你笑啥?”
我笃定说,“这不可能是嘉仇,人家随便找个无名尸体,你们就傻傻相信了。”
如果是我的嘉仇,哪怕是只剩骸骨、化成灰烬,我怎么会有认不出来的道理?
就算衣服一样、身量一样,可是骨子里面是伪装不起来的,绝对不是。
“孙孙。”冷不丁,驼阿婆突然开口喊了一声,苍老的声音悠长地喊了一声,充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凉,“我的孙孙啊!”
很快的,眼泪爬满了枯树皮般的脸颊,从沟沟壑壑里流淌下来,却无法滋润皲裂的心。
原来,黑衣乃丧衣!
我仍然不肯接受,蹲在她身边,声音有点发颤,“阿婆,你看清楚,这不是嘉仇啊,怎么连你都认不出来呢?”
阿婆并不理我,只是哭得伤心,呜呜哇哇地说着什么,口水从干瘪的嘴唇里流淌下来。
哭声如同爪子在耳膜里搔个不停,让我的脸色慢慢变了,不敢置信地痴痴摇头,“骗人的,这明明不是他,你们为什么不相信!”
心中摇晃不安,我夺门冲了出去——我要找出证据来,证明这不是他!
于是,我最终用自己的手,找到了最后一根击垮我的稻草。
看着面前的血液对照表,清清楚楚地显示着,那具腐烂的尸体,和驼阿婆有亲缘关系。
这个世界上,和阿婆有关系的只有那一人,如今死了,也只有他一尸。
罕见平静地合上文件夹,我放回民警桌上,声音却像是钢丝在锅底上摩擦后的刺耳刺啦声,“他,是怎么死的。”
“人是渔民在河里发现的,卡了住船的排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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