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纱血影(一百零一)(1/2)
徐达垂首“可如今也没有旁的法子……”
“朕倒不信,太后能这般做了朕的主!”容澈说着,踢开徐达,径直往寿康宫行去。
太后正在休憩,见皇上入得殿来,神中显露几分惊诧“太常宫的事都妥了?哀家还遣了岑息去帮衬,不知皇帝见到了没有……”
“華贵人在哪儿?”容澈毫不e气地打断太后“朕听说太后着人带走了她。”
太后起身,目光凛冽地看向容澈“皇上这是质问哀家?”
“朕没有这意,不过,華贵人若当真是太后遣人带走,还请太后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太后冷笑“看来皇帝是来跟哀家要人的。”
见太后并不否认,容澈心中怒火更甚。
“这如何是好?”太后扶了扶鬓上那支翡翠凤凰簪,不紧不慢地说道“哀家已将她送出宫去了……”
“什么?”容澈大惊。
太后早已遣退了侍奉的宫婢,殿中便只剩下他们母子人。看着皇上对着自己怒目而立,太后心中不免泛起丝酸涩。
她心积虑辅佐儿子登基,可从他行上宝座的瞬,便再与自己生生隔离。横贯在他们母子之间的,已是难以逾越的鸿沟。就如此刻,他也能为了个女子,对自己如此狠厉。
“太后将華贵人送去了何?”见太后只是看着自己却不应声,容澈便又问道。
只见太后挪了挪身子,缓沉应道“去了哪里皇帝又何须知晓?本就打算要走,难不成皇帝还能留住她?”
容澈看向太后,显然她已对素念了如指掌。
“梅妃是什么来头,華贵人又是什么来头,皇上心里自然清楚。”太后盯着皇帝,沉声说道“她不是这宫中供皇帝玩赏的雀鸟,不得不承认,她到底还是机敏聪慧的。梅妃死,她便瞧见了自个儿的以后。此时离开,自然是上上之选。至于沁贵人……皇帝就当哀家做了回主,这丫头生的俏丽,却没那么多心。即便之后有了皇嗣,也是皇帝能掌控的,无需花费太多心……”
“所以在太后的眼中,无论是什么,都只消看是否容易掌控么?”容澈翁声道。
“若不然呢?”太后轻描淡写。
容澈冷笑声“敢问太后,可曾将朕当做个活生生的人来看待过?”
“皇帝这是什么话?”太后美目怒立:“皇帝是哀家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哀家便是疼都来不及……”
抬手抚在口,容澈强抑着心中的怒火:“可朕觉得,在太后眼中朕不过是个没有血肉的木偶罢了朕没有感,没有心,太后句话便可左右朕!”
太后脸愈发苍白,嘴唇轻轻颤抖着:“哀家心为了皇帝,可没想到皇帝竟然这样想……”
许是被容澈刺痛了心,太后眼中渐渐有泪:“即便哀家不送她走,她终究是要离开的。皇帝以为能留她多久?如今皇帝为了她,竟然连这般伤人的话都说得出口!皇帝只嫌哀家替你做了主,可有没有想过,这番话到底是如同拿着刀子般,重重刺在哀家心上!”
说到这儿,太后急声厉咳起来。
看到太后那般咳喘的模样,容澈很想上前去轻抚太后的背脊。可脚步只轻轻挪了挪,便顿在了那里。
“来人!”容澈厉喝声,侯在殿外的宫婢便匆匆入。
“传太医,好生侍候太后。若是出了半点差池,朕要你们的脑袋!”扔下这番话,容澈便转身离开了寿康宫。
太后扶着榻桌,急急咳喘,却见皇帝的身影在片泪光中模糊着远去。
注视着这切的东瑶,低沉叹了口气,眼睑下得那抹红胭脂透出几分凉薄:“权势这东西,竟是容不得半点人掺杂其中。原以为最难斗的莫过于是那妖狐,可现在看来,却是人心。”
晟风不解东瑶语中之意,只带了几分疑地看向她,却见东瑶朝着太后瞥去眼,示意晟风多留心。
只见宫婢们围在太后身侧,抚背的抚背,顺气的顺气,又端来了参汤让太后服下。太后气息稍顺之后,便冷眸看向侍奉的宫婢:“若是太医来了,先叫他在殿外候着,哀家想歇歇。”
说罢,太后便在宫婢的搀扶下缓缓往寝殿行去。
东瑶看了晟风眼,便跟随太后朝前行去。
但见宫婢垂下幔帘后,太后便遣了她退出寝殿。殿门闭合的瞬,原本要休憩的太后忽然从榻上坐起,往摆了花瓶的高凳行去。
轻轻转动高凳上的花瓶,晟风赫然看见个密室转动出现在太后的寝殿之中。
来不及多问,晟风急急跟着东瑶,紧随在太后身畔,往那密室中行去。
密室中的暗道燃着松油灯,昏黄的烛火在风灌入暗道之时窜动跳跃着。行了不多时,便见个开阔的暗室出现在眼前。
暗室中的陈设十分简单,只有用石块而制的桌椅及榻石。角落里个神阴沉的带刀侍卫抱臂依墙,眼睛却直直盯着睡在石上的人,不敢有分毫松懈。
见太后入,那带刀侍卫行了礼,便走到石前,将睡在上面的人把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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