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不能娶你（1/2）
姜芷兰皱着眉，她如今已经知道李泊温娶了别人，虽然没有见到高五娘，但是她猜得出，高五娘一定是个非同一般的女子。
即便是李泊温娶了别人，她还是有期待的。因为李泊温本来就应该是她的，如果五年前没有那场意外，现在的监正夫人就是她了。
她进了洛阳城之后，就听说了监正大人和监正夫人恩爱的事情，那时自己还不知道，人们口中说的监正大人就是李泊温。她还羡慕的想，等自己嫁给了李泊温，两个人一定会像传闻中的这对夫妻一样幸福。
当她知道李泊温就是监正大人时，心里想着一定是搞错了，她要自己亲自确认。可是看到李泊温久久不给她回应，她像是被从头到尾浇了一盆凉水。
她依旧用着期待的目光看着李泊温，等待他能给自己一个回答。李泊温只是看着那婚书发呆，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空气仿佛凝固了，片刻之后，李泊温终于开口说话了。
“芷兰，这婚书已经是陈年往事了。而如今我们的父母都已不再人世间，我已娶妻。所以，这婚书，就此作废吧。”李泊温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像是将姜芷兰提着的一颗心凌迟了一般。
这五年来姜芷兰受了多少的委屈和苦难，都将这一纸婚书收得好好的。哪怕是她逃跑后吊起来打，她都将这婚书紧握，生怕丢了。怕哪天自己熬出了头，见到了李泊温的时候，没有这婚书，他就不会娶自己。
这五年来，姜芷兰想过自杀，每次坚持不下去时，都会拿出这封婚书，仔细读了一遍又一遍。上面的每个字，每个笔画，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事到如今，就算婚书没有丢，被自己保存得完好，李泊温的一句“就此作废”便将她所有的期待都打入了地狱。
“表哥，你都忘了吗？我八岁那年，你和我承诺过，要娶我过门的。你说我长到十六岁，你就娶我，如今我都十七了。”姜芷兰满面泪痕，她伸手摸着李泊温的脸，痴痴得看着自己这五年来支撑着自己的人。
“那时年少。芷兰，是我对不起你。”李泊温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下来，低着头说道。
“没关系，表哥，就算你娶了妻子也没关系。你也可以娶我的，就算是做你的妾，我也无所谓的。”姜芷兰放下了自己的自尊心，恳求的说道。
“芷兰，对不起。”
“表哥是不是嫌弃芷兰进过青楼？但是芷兰能保证，我的身子绝对是清白的！”姜芷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一般。可是她不知道，李泊温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些。
“对不起，芷兰。我不能娶你。就算是妾，我也不能娶你。”李泊温语气坚决，他现在深知自己是真的对不起姜芷兰了，但又想要好好补偿她，却又不能给她任何希望。
如果给她希望，不仅是对不起她，也对不起高五娘了。李泊温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天。
姜芷兰苦笑，抹了把脸上的泪。现在的情况她已了然于胸，她也不想着再赔上自己的最后一点点尊严苦苦哀求。既然五年的磨难都没有让她死掉，那么说明好日子一定会来的，只是时候未到。
她立刻将自己脸上的苦笑换成了善解人意的微笑：“既然表哥为难，芷兰就不再提此事了。芷兰不想让表哥难办。”
她这样说，李泊温心里的愧疚就更深了。他点了点头。又一眼扫到受伤的婚书，姜芷兰看到了，一把将婚书拿过来团成团随手扔在了地上。“这婚书现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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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无用了。”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李泊温不知应该再说些什么，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李泊温走后，姜芷兰又将自己刚才团成团的婚书捡起，重新打开，抹平，折叠好收在信封里。这么多年，她怎么能轻易放下。
姜芷兰咬着嘴唇，来日方长，她就不信通过自己的努力，李泊温能一直拒绝她。拒绝得了一时，难道能拒绝一世？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这次下雪便没有初雪那日下得盛大。
远在矿山的高五娘这几日下矿很是疲惫，但是不知为何心神不宁。近来食欲不振，睡觉也睡得不踏实。
她吃过晚饭后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觉得屋子里十分冷清，于是点起了火盆。
红玉这些日子一直与她同住，因为李泊温给她定制的那张床足够大，而红玉又是个姑娘家，总和男人们睡大通铺怎么说都是不方便的。
晚饭后红玉就在做捡桌子刷碗的活计，高大彪在一旁帮着忙，因为高五娘不舒服，就让她先去歇息了。
红玉做完手里的活，走进屋子，看到高五娘一人在屋里踌躇，便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
“长姐，你近来是怎么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冬日里这边的气候我不太适应？总是吃不下东西。有时还觉得有些恶心。”高五娘说道。
红玉皱着眉：“这荒郊野岭的，也没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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