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往事（1/2）
第39章往事
“那也与皇上无关。”周纤巧心里奇怪，怎么上朝一回来就跟吃了枪药似的。
赵舟炎只是冷哼一声，转身一拂袖子，几乎把宽大的袖袍摔在周纤巧的脸上。
周纤巧直觉赵舟炎的不正常，一招手唤来侍奉了有些年头的李公公，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回娘娘的话，今日是十月初八……是…….”
“是什么？”周纤巧不耐烦李公公的支支吾吾，“是几月初几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李公公上前低声与周纤巧耳语了几句，周纤巧的目光渐渐由不耐变得怜悯与疼惜。
“你说的可是真的？”
“回娘娘的话，奴才万万不敢欺骗娘娘，只是这也就我们常年侍奉的人知道罢了。”
女帝偏袒皇上，在位时不许别人在背后嚼舌根，也从不询问，皇帝即位，皇帝的身世多次被乱臣诋毁。
是夜，月光皎洁。
周纤巧自下午听了那婆子的耳语就不大能专心做事，现下更是辗转难眠。
反正也睡不着周纤巧就披了衣服，在院子里转着。
月光下澈，赵舟炎少见的穿了一身素白的书生袍，白色的束发带束着几乎快要散了的头发，慵懒邪魅，比起往日的冰山样子，更多了几分孤独和寂寥，莹白的月光透着斑驳的树影，半明半暗间，那个男子如不染纤尘的散仙，修长却不粗糙的手半握着白玉的酒壶和酒杯。
月下看美人，古人诚不欺我，周纤巧此刻只觉得心里小鹿乱撞。
她虽然陪伴了赵舟炎一世，知晓他母妃惨死，家族尽灭，靠着躲在牛棚里躲过一劫，后来才被无意间闯进冷宫的她遇到得到庇护，身后没有一条退路的在如今万人之上的位置，甚至让多少名门望族都深深忌惮。
没有母族庇佑的他，该是受了多少苦难和白眼。
周纤巧眼睛里闪过一丝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疼，她走到他身边坐下，“赵舟炎，原来你也会睡不着啊，我刚见你时，还以为你没有心呢。”
赵舟炎淡淡的扫了周纤巧一眼，“你都知道了。”
“我其实挺想家的，其实有时候我半夜会梦见我父母还有我大哥、二哥和三哥，那时候虽然在府里，小门小户，但是却也真真实实的单纯开心过。笑着笑着午夜梦回，发现不过是在做梦罢了。”周纤巧自顾自倒了一杯酒，“我也不能宽慰你什么，不如一起喝吧。”
周纤巧抬头，看见居然有一颗星在月光皎洁的夜晚，竟也没有被月亮的光辉压住。
那时候周纤巧还叫赵渭阳，不过是个天真的小女孩，总喜欢拉着母妃的手晚上去看星星，可是漫天星光很多时候都会被月光压住。
她母妃说，如果见到没有被月光压住的星星，那便是王母娘娘派来的星使，是可以实现凡人的愿望的，星使不是每个人都会见到的，如果见到了，那就是大造化。
周纤巧自顾自喝了四杯酒，略带些朦胧的醉意，向赵舟炎靠过来耳语：“你知道吗，赵舟炎，在民间有一个传言，对着没有被月光掩盖的星星许愿，是会实现的。”
赵舟炎很久很久之后都一直记得这天夜晚，一个叫周纤巧的女子在月华的流澈之下，仅仅是随意披着外衣，却也圣洁如同天上来的神祗。
她扬起精致的面孔，闭着眼睛樱唇小声的念念有词，随即睁开满是星光的眼睛。
一时间，他觉得漫天的月光都黯然失色，全世界寂静无声，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快如擂鼓，鬼使神差地。
他竟勾起唇角，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问：“所以，你许了什么愿？”
月光下，女子粲然一笑，“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一时间，他竟也没有克制住，“朕立你为后可好”还未脱口而出，女子的芳香就迎面扑来，然后他就干了一件他羞恼了一辈子的事——抓起酒壶，落荒而逃。
这个本该是落寞孤绝、凄清罹悼的夜晚，就突然响起女子银铃般的笑声，赵舟炎躲在寝屋魔怔了般竟也觉得有些美好。
从那夜之后的一个月里，赵舟炎的头疼日益好起来，可他和周纤巧的关系却是降到了冰点。
除了每天必要地给赵舟炎研磨，周纤巧就没有再与赵舟炎单独相处过或者单独说过话，赵舟炎似乎也是有意躲着周纤巧似的。
她还未醒就去上朝，待他下朝，她又已经午睡，她闲暇时，他在书房议事，而他闲下来，她又在帮工躲不开。
周纤巧为了改善这种尴尬的局面于是决定主动出击。
这天周纤巧起了个大早，来了小厨房，决定给赵舟炎亲手做一个蛋糕当茶点吃，考虑到赵舟炎不是很爱吃甜，又特意去院子里找了几朵打着花苞的红梅，用盐腌了腌，加了些茶来解甜。
午时刚过，赵舟炎一如往常下朝去了御书房，王阳也跟着赵舟炎进了书房，周纤巧也不愿耽误赵舟炎讨论政事，只是提了食盒在书房五步远的地方等着。
也不能说一时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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