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five 抵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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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高肥谭飞在监狱里的头一晚没睡着觉，他在床上翻来覆去，闭上眼睛又睁开，就是不能进入梦乡。虽然说这里是高级牢房，但毕竟也还是一间牢房，房间里乌蝇蚊子乱飞，床铺上一阵阵霉味。谭飞努力不去想这床上有没有死过人什么的，合着眼睛躺在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谭飞腰都躺累了，只好换了一个姿势侧躺，侧躺着也累了，就趴着，趴累了再换成正躺。最后各种诡异的姿势都试过了，还是睡不着。
谭飞只好起床，拿出小甜甜给他的那个铁盒子，把那些鹅血石一块一块拿出来看。在泄漏进来的过道灯光映照下，有一些鹅血石看起来倒是晶莹透亮，可惜透明度太差了，要不然可以拿去冒充红宝石。而另一些鹅血石就差远了，混混浊浊的，色泽不均匀，形成了种种神秘莫测的图案，好像有什么东西包在石头里面似的。.清澈透亮的看一会儿也就烦了，谭飞拿起混浊的石头，想象着里面那堆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东西，这块有点像鱼，这块有点像猴子，那块有点像飞机，这块有点像猪，那块四四方方的，可以说像手机，还有这块到处都是洞，可以说像奶酪。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谭飞就睡着了。
第二天谭飞醒来的时候，天气很好，阳光灿烂。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脑子活泼泼的，一转念头就能想出18，9个主意来。刷牙，洗脸，然后他拿起铁盒子，就去见张九墨。
“这是什么啊？”张九墨盯着那堆鹅血石问。
“是玉。”谭飞说，“黄金有价玉无价，你听说过吧。.”
“这句话我当然听说过，但是我从来没听说过有红色的玉。”张九墨很怀疑。
谭飞微微一笑，开始胡说八道：“玉分七色，红蓝绿紫黄白青，其中白玉最多，也最贵，红玉最少，自从鄂博山红玉开采完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找到新矿，你没听说过也不奇怪。”
“鄂博山？”张九墨完全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当然她也不可能听说过，这是谭飞捏造出来的地名。
“宋朝时候在黄天荡大破金兵的韩世忠你总听说过吧？”谭飞拿出一幅鄙视土包子的面目来。
“我当然听说过！”张九墨狠狠地瞪了回去，脑子里急速思考这韩世忠和玉有什么关系。.
“他老婆就叫做……”谭飞还没说完，就被张九墨抢着说：“梁红玉，他老婆叫做梁红玉！原来是**，后来跟了韩世忠，还擂鼓破金兵来着。”
“梁红玉是歌姬，不是**，就是卖艺不卖身那一种。韩世忠怎么说也是一个将军，怎么会去一个**为妻呢？”谭飞笑着纠正张九墨。
“我当然知道她是歌姬。”张九墨口硬，但心底下却不知不觉地接受了‘世界上有红玉存在’这个观念。
“你知道红玉石怎么分好和不好的吗？”谭飞乘胜追击。
“不知道……不过，我听说过一点的……”张九墨稀里糊涂的就上了当。
“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玉呢，当然是温润的好。”谭飞指着一块晶莹剔透的鹅血石说，“这种透明的红玉就一点都不值钱。”又拿起一块混浊的鹅血石，“这种摸不清，看不透的，才是上品。你摸一摸……”谭飞把两块石头塞到张九墨手里，“这块温润的，是不是比这块透明的要温暖一些？”
张九墨摸了一下，似乎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于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谭飞心中暗笑，那块混浊的鹅血石他抓在手里在抓了半天，不‘温’就奇怪了。“但是呢，光温润是不行的。”谭飞继续一本正经的忽悠张九墨，“还得有灵性。凡是玉，都是有灵性的，不过呢，灵性有大有小。那么，什么玉的灵性大呢？”
“什么玉？”张九墨已经完全被唬住了。.
“好像白玉，羊脂玉就比汉白玉的灵性大。”谭飞说，“要说灵性，世界上什么东西灵性最大呢？当然就是人了。所以呢，一块玉，人带久了，灵性就会越来越强。”骗人这种活动呢，要撒开来，收回去，也就是说，首先要把话题撒开，尽说些神神怪怪，真话假话参杂着一齐说，取得信任，等到谈话对象谈兴过了疲惫了，不想说话了，就由双方的沟通，转变成单方面的灌输，那时候再把话题收回来，就可以达到目标了。
“好玉能护身啊，你知不知道。”谭飞在那里忽悠，“我大姨妈的侄子的表哥的同学，他有一块玉镯子，翡翠的，很漂亮，有一天忽然碎了！你猜怎么着？他平时都是搭公共汽车上下班的，而且他那里是始发站，他一向都是坐在后门旁边那个位置上，方便上下车嘛。.那天不知道为什么，那公交车比平时早了五分钟发车，他没赶上，只好打的士去上班。后来到了公司才知道，他平时搭的那辆公共汽车撞了！死了好几个人。撞的就是他平时坐那个位置。人家都说着就做‘代身’，就是他的玉镯子代他把灾祸承受了……”
这种故事谁没听说过呢？说了好几个类似的故事之后，潜藏在张九墨心底的八卦**被勾了起来，于是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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