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我是谁（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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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转身离开。
尹清芳一回到办公室里，看到了沈伯言已经在里头了，他没有坐下，静静地背对着门站在那里。
身姿笔挺，近乎僵硬的笔挺。
他坐不下来，先前在诊室门口听到她的哭声，像是在自己的腿灌了沉重的铅，浑身都一阵发僵，此刻，竟是坐都坐不下来了。
“吧，出什么事情了，你和她之间怎么了她难过成那样？沈伯言，我过的吧？她是个孕妇，情绪很重要，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让一个怀着你孩子的女人流眼泪，究竟出什么事情了？老实给我。”
尹清芳眉目微凛，声音有着严厉。
在沈伯言面前，她尹清沐更像他的母亲。
尹清芳完这话之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看到了沈伯言的眸子里头出现了茫然的情绪。
那种她从未在他眼神看到过的情绪，那么在他眸子里浅浅漾开，使得他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少年。“姨母，我……不是沈伯言了。”他这么静静吐出这一句来，语气听不出悲喜，只有浅浅苍凉，“实话，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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