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107章我所赌不多,仅你一人（1/3）
来到江云渡的寝殿, 沈苍随手倒了杯水在桌边坐下，做好听书的准备。
“说吧。”
江云渡自他身后也到桌边，未坐下，缓步到窗前, 理清思绪, 才回身看他：“二十余年前, 我早至乘巅峰, 出关时，渡劫飞升只在一念之间，那日，是我生第一场劫云，却劫云未聚又散，我从修为不得寸进，每每出手，境界也有减退。”
沈苍说：“所以灵机真人为你卜了一卦？”
“不错。”江云渡，“他算出我今生劫，若劫不渡，我飞升望。”
沈苍饶有兴趣：“那时候我跟你素不相识, 怎么会是你今生劫, 何况就算你修为异常，我也不是你的手。”
“你我非仇敌死劫。”江云渡看沈苍，负于身后的手紧了又紧, “而是情劫。”
他于沈苍所有欺瞒, 始于场情劫。
轮回他几度三番决定离开, 也是情劫所致。
再有两日，沈苍从轮回镜看到一切，便会看出他所作所为, 与其到时被死物披露，不如提早告知。
情劫不可为他开脱，他也只是不愿再瞒沈苍更久。
“情劫？”
沈苍把茶杯放回桌面，“么说，你是为了情劫和我近？”
“不！”江云渡从窗前向他，“灵机算出情劫与清连宗相关，我初见你时，你身在凡间，并非清连宗弟子。”
沈苍问：“那你是什么时候知，我就是你的情劫？”
江云渡：“轮回镜成，你的脸在镜显现。”
沈苍的指腹摩挲杯沿。
没有两次进入轮回的记忆，集齐轮回镜，他来说就在不久前。
在入轮回之前。
在他与江叶青同生共死之后。
“我从未过，你会是我的情劫。”
江云渡已到他身前，“我也承认，我曾破劫心切，过与你断情，我如今向你认错，也任你罚我，罚至你不计从前，只计往后。罚至你满为止。”
“你破劫心切，我理解。”
沈苍从桌边起身，“可以飞升成仙，为什么要留在修真界，你修炼八百年，我和你认识的时间连一年都不到，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轻易放弃。”
江云渡：“我修炼八百年，不曾可比与你相交一年。”
沈苍失笑出声：“原来江宗主也会甜言蜜语。”
见他唇边浅笑，江云渡神情也稍有缓和：“我从不甜言，实言罢了。”
沈苍看他一眼，转身往前：“情劫不过，你再也不渡劫飞升？”
江云渡：“以我修为，在修真界足可护你周全。”
沈苍脚下微顿。
他了解过修真界的升级机制。
每个小境界圆满，进境不止是修炼的灵力积累，而是靠天资、靠抓住冥冥的，参透修行的本质，才有机会继续升级。
多数人止步于分神期，合体期是各宗主流，洞虚期屈指可数，而江云渡，是修真界有史以来升级最快的天才，是当今天下唯一的乘期修真者。
突破乘，天降劫云，和他面板上的等级不同，修真者渡劫不需要再升到110级，而是渡劫不死，就白日飞升，位列仙班。
江云渡原本已经有望飞升，只是劫云被情劫冲散，才失去个天下修真者梦寐以求的渡劫机会。
他不渡情劫，也是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沈苍轻叹：“不会后悔吗。”
只为了感情，放弃必定位列仙班的机会。
要知修炼不止是升级，以江云渡的资质，他放弃的实际是莫的机缘。
他留在修真界，也是困在修真界。
有几千年光阴，困在里越久，今天的决定越会绕在心头。
江云渡淡声：“我从不后悔。”
两度轮回，是他最后的迟疑。
斩情并非他的心，沈苍才是。
自与沈苍双修那一刻起，他心已定。
沈苍回身看他：“我认真的，如果是其他劫难，有机会另找办法，既然是情劫，除断情外，有第二办法吗？”
江云渡：“双修。”
沈苍说：“双修只稳住你现在的修为。”
江云渡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臂：“你留在我身边，我不必成仙，稳住修为已足够了。”
沈苍说：“你是拿自己的未来去赌。”
闻言，江云渡忽而笑了。
他笑得极少，眼底在沈苍面前少有的冷厉褪尽，只覆一层浅薄的柔光。
他凝视沈苍：“我所赌不多，仅你一人而已。”
沈苍眉头微挑，也笑说：“你不怕赌错？”
江云渡：“我不会赌错。”
沈苍又笑一声，不在个问题上纠缠，只最后问他：“真的不后悔？”
江云渡反问：“你会后悔吗？”
沈苍了：“那可说不定。”
料外的答案让江云渡五指倏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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