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离开（1/2）
飞机的机舱外可以看见飞机在平地上起起落落，有离开的也有回来的，如同迁徙的候鸟。飞机的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但是都被挡在了机舱的外面，不能寸进。
机舱是双层的玻璃，声音被完全的隔绝在另外一个世界。机舱内只有人们行走和上下搬动行李的声音。
在乘客舱中的某排座位上坐着两个女孩。
井被妹妹护在窗口边上。
“呐，我说心，”少女好像有什么要说的，“我的位置好像是你那吧。”
“嗯。”坐在井旁边的妹妹回答，但是没有其他回音了。
“那个，我能换回来么？”井弱弱地问道。
她想着那样的话，自己能够更方便地取东西。
“不行！”心十分强硬的拒绝了。
“为什么？”井问道。
“你说不定会被拐走。”心语出惊人。
“哈？”井完全弄不懂心的思维，”这可是飞机上，怎么可能有人来把我拐走啊。”
“我不管，万一有人在下飞机的时候把你弄晕了呢？”心一脸固执，“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坐外面。”
“如果有什么东西要拿，找我就是了。”心如此说道。
“我现在可比你高哦，姐姐，你要拿行李很不方便的吧？”
“唔……”井默然，心最后的理由终于说服了她，尽管这理由听起来很让她不爽。
心打量着姐姐，井因为不高兴撇着嘴，嘴唇上翘，眼睛斜视，很明显地可以看出它的不爽。
井所有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
姐姐，你照顾了我十多年，现在换我了。
心笑得像只偷了鸡的小狐狸，吃了蜜一般。
井吃瘪地扭头看向窗外，在一阵轻微的震动下，飞机开始朝起飞点缓缓行驶。
景物在迅速的后退，这个城市似乎随着飞机的启动而渐渐模糊，它所承载的东西，也将随着井的离开成为脑海中的记忆。
少女在那天之后将家里所有能装的东西放在一个大箱子里，而剩下带不走的家具随着房子一起立在那里，成为她们生活的道碑。
带不走，放不下。
这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工作量，但是少女几乎什么都没动，每当她想要做些什么，妹妹都会抢上来帮她做完，然后把她赶鸭子似的赶去床上躺着。
“病人就应该躺着。”心是这样告诉她的。
嘛，其实只有自己才知道没什么好躺的，自己也争不过妹妹。
不过饭还是得自己做的。
妹妹弄不来这些饭菜。
现在一切都成为了过去，她也没告诉自己的妹妹那些侵犯井自己的和企图侵犯妹妹心的家伙都已经死了。
即便那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上，但依旧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就让自己背负这无人知晓的葬礼，葬礼的主角是那些混混和自己的过去。
主持人是她，安葬人是她，火化人是她。
她把这一切都承办下来，留在自己心底。
而妹妹她应当是满怀笑容的。心不适合这种哀伤的事。
不过除却这些令人感伤的悲哀事情，似乎一切都还是向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在经过这一趟飞机之后，她们就将要到达新的学校。
那与她们曾经的生活比起来几近天堂。
如果肩上没有那只白色的不明生物就更好了。
“呐，”少女向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
“因为我也要去那个城市。”挠了挠肚皮，尾巴扇了扇，“我也没有问你呢，为什么要离开这座城市？”
“为什么？因为妹妹需要升学啊。”井答道。
“是这样么，算了，本来你也是意料之外的人。”
将头扭过来，用不会眨眼的渗人的目光盯着少女看了好一会儿，肩上毛茸茸的触感让井直起鸡皮疙瘩。
“一般来说一个城市只有一个魔法少女。”向少女解释道，“如果人数过多会导致没有足够的悲伤之种让魔法少女恢复。”
继续说：“也是这个原因，有一部分魔法少女是很排外的，因为你可能抢走他们的猎物。”
“是这样么。”少女答道，头也不回，“那和他们交涉就好了，以我的能力，应该可以做到长距离的跋涉。总能找到需要我帮助的城市。”
“我也不需要和他们争抢。”
“嘛，如果她们那么想就好了。”应道。
沉默。
井不想再和她继续搭话，这个非人的生物不懂的地球人的思维，那还是不说好了。
飞机随着一段时间短暂的停顿开始加速。加速产生的力量将井和心压在椅背上，升降副翼改变角度，飞机就猛地抬高。
气流带着尘埃几乎肉眼可见的将机翼染上一层灰蒙蒙的颜色。
空气的触感在升上高空之后模糊起来。
楼房在舷窗后化作精致的玩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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