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纵有智计无双，也难敌钱权势（1/2）
“砰！”的一声，打碎了方质质所有的努力和幻想。
她僵直了身子，慢慢回身。还有微弱呼吸，瞪着眼睛求救的掌柜全身一个抽搐，鲜血再次被砸得迸射开来，溅了方质质的裙摆，也溅到了凌富贵的棍子和手上。
看清了身后景的那一瞬间，方质质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尖升起，直蹿入四肢百骸，似乎整个人都坠入冰窟，这还只是十月份的天，南方的气候如此正好，她却觉得好像到了北方的数九寒冬，从脚心到手尖，全都是冷的。
刚刚还有那么点生气的掌柜，此刻如死猪一般躺在那里，再也没了一点声息。
凌富贵怕血，却不怕杀人。
他闭着眼睛给那掌柜的来了一闷棍，直接打在掌柜的脖子上。
脖子断了，再也回天乏力了。
一点救治的可能也没有了。
凌富贵闭着眼睛问：“这回死了没？”
狗跟班答：“死了，这回死的很彻底。”
凌富贵这才啪嗒一声扔了那棍子，在狗跟班的搀扶下往前走了两步，睁开了眼，呸一声：“真是晦气！这贱骨头命也是硬！需得这么多下才死得成。真是浪费本公子的气力。”忽然看见自己身上沾染了一些血迹，凌富贵啊一声大叫：“血啊！”这次他没有晕，他的狗跟班立即上来捂住了他的眼睛，让他看其他地方，同时手忙脚快地脱掉了他的外挂，又重新给他穿上了一件。
方质质强忍着自己的绪，却仍然觉得有无数冰一样的东西在射向自己，凌迟着自己的心脏和全身。
手握成拳，掐着自己的手心都出了血，她也没觉得痛，她的眼睛从那掌柜的身上移到了凌富贵的身上。
慢慢开口，声音都是颤抖的：“凌富贵，你杀了人。”
这个掌柜的是死在凌富贵手里，不是姚成。
凌富贵一点不觉得愧疚，嗤笑一声：“谁说的？明明是那姚成杀的好么！”
“你！”方质质气结：“人明明就是你杀的！”
“你凭什么这样说？你看见了？”凌富贵竟有恃无恐，摊手摆了一个问的姿势：“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呢，可有看见本公子杀人？”
众人齐摇头：“没有！”
凌富贵继续道：“那么是谁杀了人？”
又是一声齐答：“姚成！”
方质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瞪眼睛了！
这个变的社会！
只要有钱有权，就可以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这个血淋淋的现实，也让方质质更加清晰地认识到，皇权体质下底层人民的悲哀！
方质质觉得自己的智商在这变的形势下简直一点卵用都没有，最后也只得憋出一句：“就算姚成杀了人需要偿命，也得等判决之后再行刑！你们现在就打断他的就是滥用私刑！”
凌富贵傲娇得简直想上天，嘚瑟地挑眉，拿着折扇装逼，眼眸轻佻地打量方质质：“怎样？我说什么来着？啊，咱这鸣凤朝朗朗乾坤，律法森严，这杀人呢，是要偿命的！姚成既然杀了人，就得押入大牢，等着判死刑！但是鉴于这厮死不悔改，劣根太深，怕他逃跑，所以，范大人为了方便看管，是要打断他的的。这没什么不对，美人，你就别纠结了！”
是的，就是这个女人，上次都被自己抓到牢里去凌了，居然还能有办法反败为胜，不仅自己成功脱困，还洗白顾城，顺便还坑了他，坑了范二，这手段心计着实高超！
就是被这个女人坑了之后，害的自己被亲爹罚跪祠堂跪了一天一，膝盖都肿了好么！
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吃过亏！偏生在这个女人身上连栽了好几个跟头！
这口气不出，他怎么能！
之前没到也就算了，他本还打算等忙过了这一阵就杀到乡下去找这丫头的麻烦，却没想到今儿正好，这丫头自己送上门来了，他焉有放过之理！
看方质质生气，他很受用。觉得很有成就感。见方质质的怒火愈发大，凌富贵越发的得意。说的话也越加不堪和放肆。大手一挥：“范大人，我家掌柜的死得这么冤，你可得给我个说法呀！人不能白死，一定要将杀人犯绳之以法，以证天下！”
“这是自然的，本大人公正严明，断然是要给你一个交代的啦！”范二也配合地说着，下令：“来人，把姚成拖走！”
那姚成还不肯死心，一个劲地嚷嚷放开他，他要剁了这俩丫的混蛋！
可惜现实很残酷，他如今断了一条，手无寸铁，身边好几个衙役给他一环又一环地上铁链，纵然他有惊天怒气也无计可施，只是嘴皮子一个劲地嚷嚷。范二嫌弃太吵，让人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破抹布，这才清静了下来。
人很快就被拖走了。姚成没有再咋呼发疯，所以范二也没有再下令打断他的另一条，只是直接下令拖走，顺便叫来了衙役把那倒霉掌柜的尸体敛装。
人犯和尸体被拖走了，小二们也开始着手收拾残局，范二也告辞了。整个大堂里只剩下方质质和凌富贵，还有一直在门外看热闹的傅斯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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