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存在”的车祸（1/2）
凝光投资的项目钟离也有所耳闻。
是个硅单晶生产厂，建在刚刚脱帽的贫困县上。
很有凝光风格的，利国利民还前景广阔，妥善经营的话能实现双赢甚至三赢的好项目。
只是，硅单晶厂会有能差点熏死人的排水吗？又不是化工项目。
钟离这么一问，才知道所谓坏掉的排水根本跟工厂项目本身没有关系，是工厂建设人员的生活用水；而所谓的毒气，也是不慎泄露的沼气。
但不管怎么说，在厂区内有气体泄露还造成两人受伤的严重后果，工厂还是要负起责任接受安全检查的。
虽然这点问题倒也不至于导致工厂倒闭，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凝光最近的气运拐带，事情向着最坏的情况发展了。
包括她这起事故在内，当地已经是本月第三起生产安全事故了。
前两起更严重，第二起甚至死了人。
当地主管部门也觉得受不了，抓了典型，要求对全县所有工厂的排水排气系统进行彻底的检查和整改。
出了事的凝光的工厂更要彻彻底底的检查——有没有问题都要彻底检查一遍的那种。
结果整个项目都被迫停下来。
凝光去工厂也是去处理这件事的，本人回程途中还遭遇了车祸。
这恐怕就是气运被偷的后果。
不过想到这一点，钟离忽然想起了一个疑问——说起来凝光的气运是什么时候被偷的？
工厂出事跟气运被偷有关系吗？还是偶然？
想到这里，钟离状若不经意地问道：“话说师妹身边接二连三出事，你们……没有请个大师给看看?”
钟离自己自然是不会去找什么所谓大师的。
本身就是怪力乱神的一员，钟离自己自然知道蓝星这个世界（和提瓦特比起来）有多唯物。
唯物到钟离这么古老的魔神，放到现在权能都十不存一。
说实在……钟离不是很能信任这个唯物主义世界土生土长的“大师”对怪力乱神这种唯心世界观的适应程度（钟离式委婉）。
他这么说，也是为了引出不那么唯物的话题来。
同时也是为了看看闻百识的反应。
闻百识愣了一下，但并未立刻反驳，也没说“找大师是迷信”这类的话。
她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口，却又再次犹豫了。
钟离耐心等着她。
闻百识现在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她一定知道什么关键的信息。
只是她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开不了口。
钟离回想着她一路上的表现。
作为一名投资人的秘书，上司车祸昏迷、投资的工厂发生人身安全事故而项目停摆，资金链条可能也出了问题。
这种情况下，她正常来讲应该是焦虑、忧虑的。
但就钟离的观察而言，闻百识的各种小动作显示出，她比起焦虑，更像是在莫名恐惧着什么——而且恐惧的对象好像还不是资金链断裂或者自己失去工作这种现实问题，而是更虚无缥缈的、看不见摸不着所以更可怕的“什么东西”。
这就奇怪了。
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能让这位研究生毕业、事业有成的精英人士如此恐惧呢？
难不成她还直接目睹了邪魔外道偷盗凝光气运的现场不成。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老老实实跟在钟离身边的那个小怪物忽然闹腾起来。
它上下翻飞，围着闻百识周围飞来飞去，像是找到鲜花的蜜蜂在跳八字舞一样。
钟离的眼神不可避免追着小怪物看过去。
闻百识抬头，正好看见眼前的学长眼神正在看向什么都没有的方向……
她脸色刷地白了。
“您……您看什么呢？那里有什么吗？”
她颤颤巍巍地问道。表情像是马上就要昏倒。
这让钟离怎么回答呢？
要说你肩膀头上有个一只眼睛的小怪物正在跳八字舞？
——怕是这么一说，下个瞬间钟离就得帮闻百识叫救护车了吧。
去安定医院的那种。
或者闻百识帮钟离叫救护车也有可能——如果她能坚持住不昏倒的话。
钟离于是打算随便编个什么“有个虫子”之类的理由搪塞过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小的意识触角接触到了钟离的意识，让他闭上了嘴。
意识触角来自眼前的小怪物。
它请求钟离允许它出现在闻百识面前。
【你……？】
钟离传达了疑惑的意识。
难不成这小东西知道什么？
小怪物背后的意识十分坚决，它一再表示自己没有问题，不会让眼前的人类难受，而且自己出现应该能让她开口说出真相。
……最终，钟离同意了小怪物的请求。
一个是因为小怪物遵守了约定没有贸然直接出现在闻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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