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魁首（1/2）
北漠的人就快来了，再禁足着王爷也不是个事，萧亦这些日子虽说胡闹了些，但胡闹在皇帝这从来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他不觊觎着自己屁股底下的皇位就是。皇帝把萧亦叫到宫里吃了顿饭，席间倒也兄友弟恭，饭后还赐了萧亦许多赏赐，只是不许他再胡闹。
萧亦从宫里出来，面上冷了几分。这个皇兄打的什么主意，他清楚的很，只要是对他不利的事，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只怕是巴不得他更胡闹才是。胡闹的多了，错事做的多了，他才能失了民心，皇帝也才能彻底放心。
贺七安正在配药的时候，外面一阵嘈杂。贺七安走出去，笑道，“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
有个小丫头笑嘻嘻的回道，“贺姐姐，你还不知道呢，放榜了，莫大人中了魁首呢。”
贺七安吃惊过后，就是打心眼里的高兴了。没想到莫齐正竟然不是说笑的，当真有状元的本事。几个月前，莫齐正当街和几个书生吵了起来，莫齐正放言说，看他也考个状元给这些眼高于顶的书生看看。贺七安只当他是说笑，一时逞嘴上功夫罢了，没想到莫齐正真的去报了秋闱，还中了魁首。看来，就是殿试上拿个状元也是有可能的。
因着北漠的原因，皇帝提前放了榜，殿试的时间也提前了几天。
皇帝之前见过莫齐正，之前看莫齐正的考卷时，只是觉得这个名字熟悉，还没想起这人是谁。这会儿在殿试上见到他更觉惊异。问他，“莫卿怎么也来考科举了？”
莫齐正丝毫不惧，实话实说道，“几月前，臣在街上撞见几个书生，口出狂言，目中无人。臣实在看不过，读书人讲究谦虚好学。像这些书生，实在有辱读书人的斯文。臣来考科举只是想告诉他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虽然只是一介医者，但论做学问，不一定就比他们差！”
皇帝苦笑不得，这个莫卿，他看过他写的文章，的确很有才华。但为了这么个理由来考科举，皇帝实在不知说什么好。而且，口口声声的谦虚好学，他从莫卿的语气里实在找不到一点儿谦虚的成分呀。
不过皇帝是个惜才的人，只要莫齐正有才，他的这点傲气不仅不是缺点，反而正是证明了他又真实才学，皇帝对莫齐正殿试上的表现更期待了。
殿试一开始，皇帝说道，“朕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宫里养着的水仙花开了。朕想着做首诗庆贺一下，却苦于没有好诗。正好有诸位爱卿在，朕就放心了。”说完，就有一旁的小太监端上来一盆水仙花，娇艳欲滴，很是漂亮。
这意思是要做水仙诗了，众学子围着水仙花看了一会，纷纷蹙眉苦想，不一会都提笔开始写诗。等写好后，皇帝收上来一页页的翻看，等看到一人的，停下来，念道，“碧云玉搔头，对景山月皎。霜静在更深，风香我先晓。肌肤剪秋水，垂云出龙宫。我意得子佩，笑许无言中。”
“好诗，好诗！莫卿果然高才。”
众学子这才知道这首惊才艳艳的诗是莫齐正所写，不过诗写的好，他们也心服口服。原本还有些人怀疑莫齐正这个魁首是做了假，不然，一个大夫怎么就比得过他们这些每天做学问的人了。但现在听见莫齐正写的诗，就都心服口服了。皇帝面前，总不能再作假了。
这首水仙诗只是殿试的小打小闹，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
“总所周知，不日北漠就会来我天灵国。天灵国如今国泰民安，离不开朝中各位大臣的齐心协力。但在用什么态度来对待外朝上，朝中一直争议不断。今日，就以北漠为契机，希望诸位能以此写一篇策论。”
外邦，一直都是一个敏感话题，朝中因着这事，分了主战和主和两派，常常吵得不可开交。没想到陛下这次竟然直接以此为题，看来陛下是准备借这次秋闱来挑选几个合心意的臣子，培养为心腹了。莫齐正凝眉，他是奔着状元之位来的，但对外邦的态度上，他和皇帝恰好相反。从皇帝对待十七王爷的态度上，就能知道，陛下是主和的。如果和外邦起了纷争，战场上少不了十七王爷，那陛下好容易拿在手里的兵权就又要交出去了，这肯定不是陛下愿意看到的。
莫齐正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一方面他想遵从自己的内心，但另一方面，又有他对状元之位的执着。莫齐正狠狠心，就算自己把真实想法写出来又怎样，皇帝不会采用，还不是白搭。倒不如按着皇帝的心思写一篇策论，有了状元的名头，也算圆了自己当日的壮言。
两炷香的时间一到，学子纷纷停笔，有小太监把他们的策论收上去。皇帝看着一叠策论，心里满意，这些策论他会一篇篇的都看过，最后再钦点状元。
三日后，殿试的名次出来，小太监在宫门口唱榜，是按名次从低往高读的，读到最后，“第一名，莫齐正！恭喜状元郎了。”
莫齐正没什么表情，这结果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但春华司上下都沸腾了，莫齐正中了状元，春华司与有荣焉，欢呼着闹腾着，要莫齐正请客。莫齐正自然应允，一众人决定晚上去酒楼好好吃一顿。
席间不停有人过来给莫齐正敬酒，说什么“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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