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天地之间的密谈（1/3）
“四年了，我们终于又能在这间书房倾谈了。只是上一次有着明媚的加州阳光。这一次我只能和你在灯光下聊天了。我们家的饭你还习惯吗？我们故乡的饭菜是不是让你这个加州的孩子没有吃好呀。”程梦秋坐在写字台后面微笑着打量着站在书房中心的年轻人。
陆凯文没有答复，他径自走到了书房通往阳台的门前。
门一下子被拉开，新鲜的空气涌进来。
“老爷子，可是我们还有漫天的繁星。您还是往外面躺在躺椅上吧。您这样态度严肃的姿势让我不安。可以吗”陆凯文回过火来。
“好，我就倚老卖老了。我们爷两个没有什么可以隐瞒天地的。”程老爷子满怀英气地站起来。
陆凯文有些忍俊不禁。
“生姜还是老的辣。您果然还是思维迅速。没想到我的这点警惕思也被您看穿了。老爷子，我在中国一直有一个愿看，再也不要有诡计，再也不用关在密室里谋划。我只有在您这里才敢这样无所顾忌。”陆凯文侧过身子笑吟吟地引领着老人。
老人躺下来。陆凯文坐在他腿边为他子弟筹备的凳子上。
“老爷子，辛苦你了。我这几年一直回避着自己的责任，难为你这么大的年纪还在为公司操心。”陆凯文的眼睛在洒满星光的夜里泛起神情。
“彼此彼此吧。我们爷俩不用客套了。你现在就放弃敬语了。到底还是从加州走出往的孩子。怎么样？这一次回来筹备怎么做？”老人谈笑间奥妙地转进了正题。
“呵呵。什么也做不了。我筹备明天就赶到纽约。我要往嗅一嗅华尔街的气味。”陆凯文笑吟吟地语气里有着卖弄的成分。
程梦秋愣了一下，他仔细地借着书房投出的光线分辨年轻人的细微表情。
“怎么？事情有转机？华尔街那边有可能不像你估计的那么严重？”程老爷子的声音里有了发抖的期待。
“不，我没有说华尔街那边有好转，我只是要亲身见证自己的断定。本来我们预计年底前爆发的危机可能要提前。我要控制充分的证据，我更要有针对性的措施。这就是我要亲身赶到华尔街的原因。老爷子，让你扫兴了吧，我还没有具体的应对措施。”陆凯文的语气没有话题里该有的沉重和急切。
“好吧。不过我盼看你告诉我实话。也许还有别的原因让你忽然决定回来了吧。”老爷子闭起了眼，他似乎不愿再花气力往视察对方在夜色里含混的表情。
“我是彻底佩服你了。你到底是在朽迈还是在返老还童？我的确还有自己不得已的原因。”陆凯文苦笑着摇头。
“放纵。你在中国就是这样的表现吗？”老人睁开了眼，只是瞪起的眼里全是笑意。
“好，我知错了。也许是忽然放松下来的缘故吧。老爷子，我忽然决定回来一方面是要亲眼验证自己的断定。实在这种危机的迹象已经有将近一年里了，只是由于投机需要接力棒，大家都不认为自己是最后的一个倒霉鬼。所以我依然断定危机确定爆发，只是需要一个让大家彻底失往信心的事件罢了。我忽然决定回来的另一个原因是为了让宁飞扬放松警惕。我只好不得已采用的措施。没想到你还是察觉了。”陆凯文恢复了严正和认真。
“是啊。你这样解释我就能懂得了。我知道，在你心目中，那边才是重心。是什么事情让你不得不采用这种回避的措施？你有把握解决吗？”老爷子的声音里有着惋惜。
“他太谨慎了。我已经做到了能做的一切，可是他依然保持着对我的戒备。他筹备的原始股数额太守旧了。他为了保持自己的控股地位宁可失往扩大资金的良机，他留给我可以操作的空间太小了。我实在没有措施，所以只好采用这个以退为进的措施。唉！”陆凯文此时终于露出了沮丧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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