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摊牌（1/4）
冷冷地坐下，冷冷地看着对面男人泪流满面的的狼狈和憔悴，快意在胸中升腾而起。苏晴忽然间没有了紧张和厌烦。
眼前的一幕让她庆幸自己能做出见面的决定，能有机会宣泄自己的快意。尽管这样的快意里参杂着太多的复杂。
宁飞扬明显地有些忙乱，他在迅速地收拾着自己的仪容。笑脸也在纸巾擦拭后的脸庞上焕发出来。
尽管那样的笑脸很热和，但是苏晴还是忍不住排挤。那样的笑脸有着太多温热和疼爱，那是父亲才有的笑脸。这样的笑脸只属于自己的记忆中，只属于那个山村里的宽厚的男人。
宁飞扬在迅速恢复安静后把桌上早已点好的甜点推了过往。
“吃过晚饭了吧。我特地选在这里，就是由于这里有法式的甜点。试试这个，这是拿破仑酥。口感很好的。快，看看还有什么是你爱好的？”宁飞扬把菜单也推过往，他的眼里全是兴奋和期待。
苏晴把甜点和菜单都扒拉到一边，她寻衅地做着这样的动作，寻衅的眼力冷冷扫向对方。
“对不起。我对这些没兴趣。我是一个从山里出来的孩子，我吃饭总来是吃饱吃撑就好。所以我没有餐后享用甜点的习惯。那是你们这些大城市里的人养成的习惯。”苏晴甩出了自己的不屑。
宁飞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的心也在同样地抽搐。女孩子的话让他有了心疼和愧疚。
他努力让自己的笑脸更加热和。
“孩子。谢谢你能来见我。谢谢你能让我有机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偿还我犯下的毛病。孩子，我不敢求你原谅我。我只是想趁着事情还可以挽回的时候做一些该做的事情。孩子，能不能告诉我一些你过往的事情，我真的好想知道。”宁飞扬的声音在渐渐变得发抖。他在艰巨的吞咽中保持着自己的安静。
苏晴不屑的眼神在渐渐变更，她的脸庞渐渐泛起红晕，她正在变得激动。她也在感受艰苦的呼吸，也在涌起委屈。也在涌起怨恨。
““孩子。随便说点过往的事情，让我知道一点你小时候的事情。你爱好什么？讨厌什么？最爱好的零食是什么？最爱好什么样的运动？你是怎样学习的？有什么样的委屈？。。”宁飞扬渐渐变得絮叨起来。他在变得越来越投进，越来越神往。
“够了。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你不配！我告诉你，我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只有一个人可以这样和我说话，可以这样关心我。他已经逝世了。10年前就逝世了。他是为了接送他的学生被车撞下了山崖。他是我心中的神，他是所有山里学童心目中的神。他从来不对我说这些没营养的话，他只是会偷偷塞给我一些从山外带回来的零食，只会给我买一些山里孩子爱慕的裙子。他的话很少，他像山一样庇护着我。我瞧不起你们这种假惺惺的关心，你们只会虚伪，只会人前做戏。我的爸爸从来只是默默地做事。我警告你，不要用这样的口吻说话，不要妄想代替别人的地位。你不配。你永远做不到他做到的事情。你给我闭嘴。”苏晴忽然间变得歇斯底里，忽然间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委屈，克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泪水让她视线含混，泪水让她的语言变得语无伦次。泪水让她畅快。
宁飞扬在惊愕中也流淌着泪水。复杂和纠结一股脑撞击着自己的心灵，撞击着自己的每一寸神经。
他的脑海里不知不觉地升腾起一个含混的身影。那个身影飘渺而空灵。
泪水让宁飞扬不得不迅速哽咽。
“我知道。孩子。我不配。我虚伪，我有罪。可是，我依旧是一个父亲。我依旧应当告诉你，我爱你！我的孩子。我虚伪，但我不冷血。我有罪，但我有着良心。假如可以，我愿意付出一切挽回自己的毛病。孩子，不要拒尽我，不要活在仇恨里。爸爸愿意做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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