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试炼（1/2）
“求您了……求您帮帮我……”
蓝澈被一阵哀求和抽泣弄醒。脑海中一阵不满的情绪，但几乎瞬间就被他压制下去了。最近是怎么了……情绪老是压制不住，还有原本发誓用古言说话，怎么总是控制不住用现言了……虽然他没有起床气，也有早起的习惯，但这样被人叫醒也令人生厌。这不是重点好吗……方才不是还在那个空间吗……怎么就到这里了……这么说试炼已经开始了……
转转眼球，结果只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差点忘了自己已经看不见了。脑海中又出现了一丝不太高兴的情绪。又被压制了。他起身感应着身旁的事物，只能感应到身旁有一位跪倒在地哭泣着的小娃。
看到他起身，那小娃立刻扑上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他哭诉，泪水啊，鼻涕啊，脏兮兮的手啊，全抹到蓝澈白色的中衣上。
蓝澈：“？？？”
话说自己不应该穿着亵衣歇息吗？等等，这也不是重点好吗……
“求你救救我娘吧，郎中大人，小碧知道您医术很好……救救我娘吧……”
蓝澈心头巨震。
当年……不……不能想……不能想……
“郎中大人，您怎么了？！”
“无碍。”
“不，大人！您眼睛流血了！”
“啊……”
他将手附上白绫，摸到了什么湿热的东西。眼睛……
半响，蓝澈从里屋走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外衣，看到那个小娃还在那里。
“郎中大人……娘要治病……”
那小娃竟竟昏睡过去。
“……”
蓝澈看着他，竟一时无言。
将那小娃打横抱起，安放在榻上，将被子为他盖好。
“何人？”
“……”
“能否为他人？”
“……”
自从朱雀位面被毁后，千清已经很多天没笑了。看到蓝澈消失的那一刻，她感觉到心底有什么像水晶般无比晶莹剔透的东西，悄然碎裂。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就好像自己的……什么呢……最珍爱的孩子被夺走了一样。然后自己还不能找罪魁祸首把它夺回来。而此时自己脑海中一块一直似乎封存着的东西，被悍然震得松动了几分。有些片片段段的记忆……开始莫名其妙地出现……
……
“这样吧，汝便留在翼神宫里，从今往后，吾就是汝的师父。”
“不。”
“其一，吾救了汝，其二，除了这翼神宫，汝还能去哪？其三，汝跟着吾，也并无害处。”
“其一，虽然汝救了吾，但并非吾就必须从汝。其二，吾是那片星海的统治者，吾自然有去处。其三，吾不用你教。”
……
“华泠崖，汝敢伤我徒儿？！”
……
“是否要上战场了，离幽？汝可别给吾死在那儿，也别找什么烂理由。唔，蓝离幽，烂理由。
……
“唉，离幽啊，如一把玻璃制成的剑，总是如此干净透彻，总是那么锋利，但又让汝忧心是否会跌碎……那么坚强，却又那样脆弱。”
……
“还有，告诉离幽，他守得住这清平天下。莫要再过问这红尘世故。”
……
千清吓了一跳……谁的声音不停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似乎要炸掉了……头……好疼啊……说话的人……到底是谁……好熟悉的感觉……这种命中注定的感觉……好像从一开始就认识的感觉，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九无疆伫立在离千清不太远的地方，靠在一根柱子上，邪魅的紫金色眼瞳直勾勾地盯着千清，一眨不眨。
身旁一位青龙位面上位神拍了他几下，将手肘搭在他的肩膀上。
轻声道：“主上找救世主。”
九无疆横了他一眼，有些没好气地道：“行了行了。知道了。”
那神同样轻哼了一声，有些烦躁地走了。今天咋惹他了……九无疆怎么感觉这么烦躁……
九无疆推门进了千清的房门，看到他一进来。千清想都没想直接向他头上扔了个花瓶，九无疆顺势一躲，花瓶砸在了他头旁边的墙壁上，瞬间砸得粉碎。
九无疆扫了一眼千清，没有回答，而是蹲下来看了看花瓶的碎片上淡淡的金色光芒。命运之神总是在蛛丝马迹之中找到命运的预示。
“不错啊，竟然已经有觉醒的征兆了。”
“什么觉醒……叛徒！不要跟我说话！”千清怒目而视。
“哟，脾气挺倔……这样吧，让我来帮帮你……”
宁曦醒来。自己身上原本穿着的有些破破烂烂的战服，也换成了一件有着层层叠叠裙摆的白色连衣裙，有着淡金色的镶边。环顾四周，惊觉自己自己身处秋叶之城。她有些讶然，因为蓝澈的缘故，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白虎位面了。而且……自己不是在阴阳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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