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醒来(4/5)
权利,活得非黑即白,所有死者的案子压在他的身上,他要不停地断案不停地抉择,然后为他的抉择付出代价。
游手好闲了一千多年,终究还是没躲过去。
梁寅放在桌下地手在颤抖。
地府众恶表面上冷漠地看着他,实则都提心吊胆着,梁寅若不肯接,这碗铜水随时可能轮到他们头上。
许久之后,梁寅动了动手指,抬起一张阴气森森的脸,身上火烧似的燃起黑气,黑色的火舌从上到下舔过他白色的方领长衫。
“七爷……变黑了!”小官们贴着墙壁瑟瑟发抖,猛烈地阴黑气扑头盖脸而来,被接触到的皮肤发出“刺啦”的灼烧声。
牛头烟瘾上来了完全没注意到这些,平时就看不上梁寅那套懒散做派,拍着桌子大声说:“别犟了,哥几个都是这么过来的,凭什么轮到你……”
话语间,梁寅撑开三指端过碗仰头一饮而尽,燎人的痛感困在肚子里翻江倒海,他抬手抹了下嘴角,继而死死盯着牛头。
众恶长松了一口气,喝了喝了,可是有人接管地府了。
牛头难掩笑意:“好好干,等你过了一百年,我送你去领赏。”
梁寅喘着粗气,目光阴寒地重新扫过地府七层,从沾满污迹的房梁一直到尽是蛇虫鼠蚁的地面,深深地蹙起了眉头。
众小官跪地顿首,“听七爷号令。”
只有横陆浑身抖得更厉害了,他还记得梁寅上次变黑的时候迎来的是刀山司全面的一次清扫。地府的七爷有黑白无常双相,黑相的梁寅除了武力骇人,同时还伴随着严重的洁癖与强迫癔症。
“听我号令?”梁寅沉声。
一炷香之后,牛头拿着苕帚狠狠地抽打着地面,横陆捡着蛇虫鼠蚁的尸体,众小官趴在屋顶擦着油迹。
这时候刀山司的门开了,一只黑鸟扑棱了进来,飞得东倒西歪,嬉皮笑脸地叫道:“小七爷!又来了张状子!”
“又是什么芝麻大的杂碎事?李婆吊死了还是冬姑跳井了?”梁寅无处落脚,坐在椅子上规整着笔墨纸砚的位置,强迫笔上的狼毫尖必须落在中心点上。
牛头哧了一声,憋不住气了,“瞧瞧,跟他多大本事似的,李婆的魂儿丢了大半个月还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冬姑在井底更是泡了半年!杂碎事都做不利索,谁给他的能耐在这挑肥拣瘦?”
梁寅目不转睛地盯着狼毫尖,轻轻勾了勾手指,原本扫到一堆的脏物又四散开来。
牛头一把将苕帚摔在地上!
黑鸟化出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型,笑得有些讨好,“哪能啊,”挑着眉送秋波,用尖嘴指着状纸,“给七爷的能是杂碎事?这回可是个大的,”他用手虚掩着嘴,压声说:“投其所好,包君满意。”
梁寅放下毛笔摊开状子,看到画册上的人像,才琢磨过来投其所好究竟是投的什么好。
宣纸上,淡墨勾线寥寥,仍能看出是个明眸善睐的公子,束着板正的发,有温润的面庞,二八年纪,笑起来像是美玉沾了水珠。
梁寅不知何时化回了白相,端详了半晌缓缓开口,语调带着不自知的小心:“他……”
黑鸟问:“好看吗?”
正在干活的众恶表情复杂起来,这小七爷,果不其然啊,如内界流言那般啊!
传言梁寅死前就是个断袖,后来死了,就是个死断袖了。
最惹人浮想联翩的是,据说梁寅变成阴帅之前,还是死在一个极为俊秀的男子手里,好好一个凶残恶人,功法盖世聪明绝顶,见到个好看的却会瞬间没了脾气。
这一千年里,不是没有不要命的鬼差打扮一下凑上来,比如黑鸟。然而黑鸟屡战屡败,不见成效。
此时,梁寅在心里做着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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