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渊源（1/2）
紫霞山鬼市令狐岳洞府内。
二人移步正厅，主客落座。孔灵钰怀抱幼猫，右手轻抚猫背，精纯灵力缓慢注入幼猫体内，一丝一缕，若清风拂过，透过驳杂的毛发，隐于略有起伏的身躯之中。随着灵力注入，幼猫呼吸逐渐平稳，从起初的弱不可闻逐渐加重，浑身毛发白色光点蔓延速度亦提升不少。
令狐岳捧起灵茶，轻轻抿了一口，舒了口气，疑问道：“看来老弟离宗另有隐情？”
孔灵钰怀抱幼猫，微笑点头答道：“当初私自离宗确实与倩云有关，不过却是家父授意为之。此次前来一是探访白前辈，二来便是与老哥有事相商。”
“老哥应当知晓，本界虽是儒阳宗一家独大，却未禁其他道统。数万年前我宗捕获此界时，便进行全境搜索，神通道法竭尽收藏，世界之内几无秘密可言。然后遣孔、刘、孙、黄四家传下本宗道统，广收贤徒，稳固本界实力。本界灵气充沛，物产丰富，数千年间，为上界送去极多天才，只是宗内教化之风盛行，鲜有争斗，导致修道天才只修道不修术，飞升之后难以生存，折了不少好苗子。”
“此事我亦在宗内典籍中看过。后来上宗划分疆域，部分送与友宗，使其亦可传道，甚至敌对宗门也可购买山门，传道受业，并立下规矩，元婴之下争斗不祸及宗门。只是用于飞升及引渡的飞升池、接引台均掌控在本宗手中，每次使用均会记录在册。界内新晋化神修士亦会登记并向之出售飞升名额。起初几百年间，宗门一度萎靡，差点被端了山门！”令狐岳回忆道。
“即便如此，我家老祖依然定下祖训，筑基之后，术法任学，功法自寻！现如今，宗内藏书阁大半道法皆出自我孔家。想当年……”
“老弟，正事要紧！”
孔灵钰正当忆峥嵘岁月时，却被令狐岳打断。略显尴尬，起身放下幼猫，度了两步，摇起折扇，双眼微眯，折身望向令狐岳无奈道：“上宗某位祖师百年前与人打赌，内容无从知悉，赌注却正是我们所处世界！现如今上界形势基本明了，我宗老祖已经输了！上宗虽然一直拖延，然上界接引台已被对方渗入，上下往来已不如从前方便。……”
“若是如此，我们确实需早做打算。”
思来，数万年前宗门全境搜索并不像典籍记载的那么平静……
“祖师地位尊崇，顾忌颜面，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拱手相让，不然宗门也不会一直拖延。家父便是其中之一！”孔灵钰却意味深远的看了一眼令狐岳，解释道。
“家父本想邀请本界化神修士及所有有志之士共商前途，避免各自为战，逐一被俘。可惜白前辈对此并不看好。”
令狐岳抿了一口灵茶，惨然一笑，轻叹：“白前辈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趋利避害在所难免。我等皆被世俗所累，牵挂太多，若有一丝希望却是不应放弃。只是此事仅下界之人恐难成事……”
“老哥所言不虚，关键因素是在上界，家父已有腹稿，无需我等担心，且宗内各个家族之间博弈，一家出丑，风声自起，不怕无人站出来。”孔灵钰神情却有几分释然，合起折扇，坐下继续品茶。
“无论上界如何，此事涉及本界万千修士自由，甚至亿万黎民百姓的性命。于大义而言，老哥没理由不支持宗主；于个人而言，红尘羁绊，血亲师传，我已无退路！”
“老哥深明大义，小弟佩服。如今形势尚有回旋余地，老哥亦不必过分担忧。况且，白前辈虽未不愿牵扯太深，却把宝贝徒弟交于我们，还留给我们一条退路，是否并非不抱希望？”
“哦？”
令狐岳凝神的看着趴着桌子上安然沉睡的幼猫，毛发仍在黑白之间转换。
“想来，魏老鬼便是化神修士中未被宗门记录之人，其偷渡方法便是面前的猫了……只是，此方法风险几何，可渡人数又是多少，我们并不知晓！”
“还有时间，不必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探索，当务之急却是要老哥，尽快收拢势力，早做准备，一旦出现突发事件，可以及时应对。至于缘山我们倒不必约束，白前辈必然留有暗招，且让他跟着付家小子混些时日，看看效果如何。”
令狐岳对此自然没有异议，捋了下胡子，有些感慨道：“你我上次相见时，你还是儒阳宗少主，风光无限，神采飞扬，如今却为这些俗事奔波劳命，四处游走，此间艰辛，老弟辛苦了！”令狐岳望着孔灵钰风采依旧却略显沧桑的脸皮，遥想当年初见，心有不认。
孔灵钰见状连忙制止，道：“红尘俗事，在所难免，老哥不必伤感！”
“确实，人人都想求仙慕道，最终又有几人可证的逍遥……”
“老哥这文人秉性倒是百年未变，完事由心就好。”孔灵钰似有所料，及时插嘴，防止令狐老哥借题发挥。
孔灵钰趁机调侃，倒是让令狐岳脸色稍稍一顿，当年在宗内时，令狐岳就是触感生情的性子，几度遭人取笑，不过同门师兄弟感情深厚，调侃两句也无关紧要。
“嘿嘿，此事不谈，不谈！老哥府上尚有窖藏，孔老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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