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抄家（2/3）
的李达和，忽然回到家中，他刚进门就让人把李中易给叫进了书房。
“孩儿拜见阿爷。”李中易恭敬冲坐在书桌前的李达和一揖到地。
“罢了。”李达和凝视着李中易，看了很久，方才叹了口吻，缓缓地说：“大郎，过完年，你就满了十八了。”
根据李中易的经验，长篇大论的说教即将开端，他赶紧低头聆训。等李达和发泄出胸中的闷气，实在也没啥大不了的严重成果，这事也就过往了。
“为父常在宫中行走，谨慎警惕了一辈子，这一次却……”李达和忽然停顿了一下，脸色也变得柔和很多，唤了李中易的乳名，“知子莫若父。珍哥儿，以你的资质，不管是学医或是科举，大约都没啥指看。为父本想借着荫封的机会，送你往太庙做个斋郎，尽管出身不算很正，毕竟也是个进仕的前途。不料，朝廷忽然改了新规……”
李达和喘了口吻，说：“按照朝廷的规矩，我是六品官，倒是可以送你往兵部‘资课’，也算是个进仕的门路。只不过，这十三年的煎熬实在过长，也不知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撑那么久，你母亲那里又……”
李中易就算是傻子也明确，李达和这是在替他打算未来的前途，他赶紧俯身道：“孩儿不孝，让阿爷操心了。”
李达和摆着手，说：“你我是骨肉至亲，何必虚言？养不教父之过，你变本钱日这般样子容貌，我有很大的责任呐！”
“阿爷，我……”李中易本想解释一番，却被李达和摆手打断，“这一次，我若是能够高升……你倒是有机会往陛下身边的三卫做个卫官，等历练个三年五载之后，出息倒也不错。”
李中易张了张嘴，本想说他精通医术，也可以当御医。可是，李中易话到嘴边，又只得咽了回往，他敢说李达和敢信么？
从书房出来之后，李中易嘴角弯起一个惊人的弧度，心情舒服了很多。
刚才，李中易固然被李达和鄙视得体无完肤，但是，李达和的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却完整不容抹杀。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数日后的一天，李中易吃罢午膳后，和往常一样，缓步踱到家中的池塘边。
来到这后蜀国也有几个月了，李中易一直没想明确，在这个群雄并起，诸国恶斗的混乱年代，他的未来之路，毕竟在何方？
经商？咳，这个时代的商人，地位异常低下，即便有万贯家财，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抄家灭门之惨祸。
接李达和的班，持续当御医？咳，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李中易上辈子就看得一清二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按照李达和指导的路径，先当几年卫官，然后混个官身，放出往做个安闲逍远的县丞、县尉之类的末流小官，好象也不太稳当。
史书上记载得明确明确，国主孟昶是个昏愦无道之君，国破之日，为时已不远。
“大郎，大郎，你在哪儿？大郎，出大事了……”
忽然，令人惊恐的召唤声，高一声低一声地灌进李中易的耳内，打破了他的沉思。
李中易从池塘边站起身，用力地晃了晃脑袋，收拾起各种杂念。
却见生母薛姨娘带着贴身婢女瓶儿惶急地朝池塘边奔来，他下意识地大声喝问：“出了何事？”
薛姨娘闻声李中易的声音，眼前不由一亮，她三步并作两步，一路狂奔到李中易的身旁，牢牢地拉住他的手臂，惊恐地哭道：“大郎，快跑，夫人已经带着二郎钻狗洞逃了……”
李中易皱紧眉头，嫡母和二弟钻狗洞跑了，至于嘛，难道真出了大事？
就在李中易一头雾水之际，薛姨娘吃力地从瓶儿的手里接过一只大累赘，不管不顾地硬塞进李中易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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