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你，真是聂凤栾？”聂二长老忍不住确认道。
即便事实摆在眼前，但她没有亲口承认，他们就依然会抱着怀疑的态度来看待这件事。
凤舞黛眉微扬，“二长老，谢谢你当年的那碗粥。”
那是聂凤栾小的时候，她被聂云霜与聂倾城关在了祠堂，是二长老发现了她，并给了当时又怕又饿的聂凤栾一碗清粥。
虽然那粥只是白米粥，虽然二长老的态度并不算好，但对那时的聂凤栾而言，却感到了无比的安心与温暖。
那是一个记忆，一个并不算清晰的记忆，画面虽然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变得模糊不堪，但当时的情绪却完完整整的保留了下来。
二长老微微一怔，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给过聂凤栾一碗粥。
“十年前，初春时分，聂家祠堂。”凤舞瞧见二长老一副回忆的神色，提醒道。
二长老晃了晃神，哦，他记起来了，那****似乎要去什么地方，走到祠堂外时，意外发现了正猫在墙角鬼鬼祟祟的窥探着祠堂的聂云霜与聂倾城两个丫头。他当时并未理会，只认为她们是在做什么游戏，便嘱咐了她们一句，就转身离开。
直到晚饭时段听说聂凤栾不见了，恍然想起下午的事情，这才匆匆的赶去了祠堂。
说起来，他对聂凤栾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她是家主唯一的亲人了，总不能让家主失去了儿子儿媳后，孙女又在出了事。
他赶到祠堂时，她以被吓得脸色发白，唇色发青，他当时心有不屑，想着家主的孙女怎能被这点小事吓成这样，所以，他并没有将她带回自己的院子里，只是随手拿过看守祠堂的小厮的晚饭——一碗粥，递给了她。
想起事情的经过后，二长老神色微窘，心虚的后背直流冷汗。他觉得对方是在警告他，但瞧见她和煦的、不带任何戾气的神色，又有些恍然，难道她是在真心实意的道着谢？
这般想来，他就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毕竟当初他对她的态度可算不得友善。但无论如何，有一点却是确定了，她是聂凤栾，是如假包换的聂凤栾。
那么杀死聂哉重，屠杀聂家子弟，就是为了——
报复！
“你，竟然是你杀了香儿。”
聂六长老瞪着凤舞，一副要与她拼命的样子。
香儿？
不能怪凤舞不知道香儿是谁，实在是因为她杀的人实在是太多。
“跟聂哉重一起围杀你的人。”聂哉云道。
哦，是这样啊！
“所以呢？你想如何？”凤舞目光灼灼的望着聂六长老，一副等待他给出答案的淡然神色。
她虽然在笑，但脸上的笑容却实在是让人恐惧，聂六长老瞳孔一缩，只觉得空气似是在瞬间凝结成了无形的利刃，那利刃正对着他身体的每一处，他甚至能感受到利刃刺入肌肤带来的疼痛感。
而这一切，不过是从她身上所散发的煞气所带来的结果。
他动了动嘴，想不惧一切的吼出‘我要报仇’四个字，但他不敢，刚才的一幕如烙印般印刻在他的脑海里，他恐惧，他骇然，他怕报仇两个字还没说出来，自己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他垂下头，咽下眼中的恨意。
不急，不急！
一只手，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却凭空出现，一把扣住了他的咽喉，他若蝼蚁般，被那只手提到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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