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茹娘（2/2）
程姐姐便是北旺斋的老板娘。茹娘回视着方瑶，声音无穷惋然，“我的年华早就葬在东风楼了，现在的我哪里还配提这两个字。”
“不管茹姐姐曾经如何，但在我看来，茹姐姐依旧年轻，韶华仍在。”方瑶尽不吝啬的夸道。
茹娘并未得到这样的夸奖而感到兴奋，反而苦笑：“何必讽刺我！”
“我没有，真的。”方瑶睁着双眼，乌亮的眼珠盛满了真诚。茹娘在风尘中打滚，又经家道没落，看惯了人情冷热，像这种纯挚透彻的眼珠已经极难见得了。心不禁微微有些触动，扯唇道，“你叫什么名字？”
“方瑶。”
“方有佳人，瑶瑶碧池，好名字！”茹娘默念了一句方瑶从未听过的诗句，然后看着她，笑道，“瑶妹妹，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不介意我的身世，不过，我恐怕要让你扫兴了。”
她略略垂眉，轻声细语，却又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似是温情款款，又有几分疏离。
她想，这是风尘中女子独占的说话技巧吧！
哪怕是拒尽，也会给你留三分颜面，叫人听着舒服，不会让你为难不下来台。
程英一直没说话，这会儿却是憋不住了，劝道：“茹娘，你别看瑶儿姑娘小，却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上次你尝过的那几道菜就是出自她之手。你不是一直想着有机会能见见她么，现在见到了，怎么着也得给人一个面子吧？”
茹娘听到这话，再度回头，打量着方瑶。之前一直没瞧，这会儿倒是有兴趣的好好打量一番了。
小姑娘个子不高，肤色也不算属于白嫩的那一种，却是五官还算精巧，尤其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又黑又亮，如暗夜中的星子，闪耀残暴。
“好一双俏丽的眼睛。”很有灵睿之气。茹娘看得久了，都不由得看痴了。
她这一生阅人无数，也见过不少稀奇珠宝，却没有一样生得如这双眼睛这般好看，仿佛所有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承载在里面，叫人挪不开眼。
方瑶即不露怯也不害羞，由着她大慷慨方的打量。
半晌，茹娘收回惊艳的眼力问道：“霜皮露冬那几道菜是你做的？”
“是。”
“确实特别。”茹娘感到不错两个字都不中以形容那几道菜的美味，所以用了特别二字。
“就是几道家常菜而已，茹姐姐以后想吃的话，我可以亲手为你做。”只要你能答应进展帮我做生意，方瑶心里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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