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沉香（10）（1/2）
“老爷遇见兮儿的那一年，我刚刚怀上平儿。当时的罗家，还不像现在这样，只是一个寻常的做买卖的小门小户，家中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仆人以及随着我陪嫁过来的丫鬟。与你和平儿一样，我与老爷当时的亲事，也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但那反对声并非来自于婆家，而是外家。
我家，三代都是做买卖的，金银器皿均有浏览，甚至有些买卖都做到了宫城里往，而老爷呢，当时还只是一个四处跑腿，看人脸色吃饭的小买卖人。门不当、户不对的，我外家自然不愿意。可我与你一样，固执，坚信自己选的男人就是最好的，寻逝世腻活的嫁了过来。
外头的那些传言，我估摸着你也听到了一些。我与云大夫，尽非他们所传的那样。云大夫或许对我有情，但我真正想要嫁的，至始至终只有老爷一人。
或许真应了旁人说的那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太轻易得到的，男人们反而不懂得爱护。我与老爷相好的时间，竟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短暂。”
罗老夫人说着，看了看那床上的尸骨。
“由于怀上了平儿，我外家也软了心思，帮老爷先容了一个买卖，若是做成了，至少可保全家数十年的衣食无忧。老爷他也很争气，买卖做的很顺利，可就在返乡的途中，遇见了被人牙子捆着往贩卖的兮儿。
那个时候的兮儿，不过十二三岁，却已经相当的机灵。她看老爷一脸正直，穿着又不像是一般的人家，竟带着绳索摆脱了人牙子，扑到老爷跟前，求着老爷将她买下。还说要做牛做马的报答老爷。老爷心软，就把她给买了下来。
谁知，这兮儿仗着自己长有几分姿色，居然痴心妄想，勾引老爷。我承认，我不如那兮儿会哄人，由于我的出身，我自幼的教养，都只教会我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主母，一个贤良淑德的内助，却从未教过我如何谄谀男人，如何魅惑男人。老爷年少激动，又从未受过这种蛊惑，加上我当时怀有身孕，身子不便，竟被这兮儿得了手。
起初，我并未察觉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
可随着那兮儿的年纪渐长，行事作风也越来越胆大，竟开端当着我的面与老爷眉来眼往，甚至还鼓动老爷来找我说情，让我容许她进门，当老爷的妾。
可笑吗？我感到十分可笑！我抛弃一切，不顾外家反对，嫁给了他！我不顾自己的脸面，私下求着我的叔伯暗中往帮他。我图什么？只不过图他能对我好一切，能早日做出一番成绩，得到我外家的认可，能让众人知道，我选的丈夫，自是不差。
成果，我的平儿尚在蹒跚学步，他竟求着我要纳妾，且还是从外头带回来的女人。我伤心，我难过，我委屈，我自然不批准。本认为他能顾及着我的心情，将这忘恩负义，丝毫没有廉耻之心，一味勾引老爷的贱丫头赶出门往，谁知他竟拂袖而往，越发的宠爱那个兮儿。
未及一月，消息传来，那兮儿竟怀了个孽种。老爷他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反而理直气壮，不经我的批准，便要将她纳进房中。”
罗老夫人看着云曦的眼睛。
“我且问你，若是你，遇见这样的情况，又该如何？”
“我——”
云曦不知道，也没有措施答复。她只知道，若是罗平纳妾的话，她决计也是不批准的。要嘛她离开，要嘛对方离开，她尽对不会容许自己跟另外一个女人共享罗平的宠爱，尽不容许。
见罗老夫人的眼力半响都没有离开，云曦喉间涌动了一下说道：“倘若我不能转变对方的心意，而对方一心一意要纳妾的话，我会请他写一封休书给我，从此天涯陌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既不做妾，也尽对不容许我的夫君纳妾。
由于我见过我的母亲，由于府中的那些姨娘们伤了多少的心，落了多少的泪，度过了多少个难以进眠的深夜。若不能独得一人心，若不能彼此相伴到老，我云曦，宁可孤单一人，也不要为那种男人往伤心。”
罗老夫人微微一怔，随着摇了摇头。
“你之所以能说出这些话来，是由于你腹中的孩子尚未出身。若是这孩子生了下来，你还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吗？还会有那样的潇洒吗？孩子，不会成为男子的牵绊，却会成为女子脖颈上的绳索，勒着你，捆着你，让你在很多事情上只能做被动的选择。”
“也许吧！”云曦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那婆婆呢？当年的你，又做了什么样的选择？”
“选择？当年的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呢？我不批准，老爷也会将她纳进房中，我不批准，老爷也会让她生下腹中的孩子。况且，老爷他当时压根儿就没有给我选择。我在房中静坐了一夜，终于想明确，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甚至求什么，我与老爷都不可能回到过往。我所能做的选择，就是不让那颗沙子揉到自己的眼睛里，不让我的平儿受到委屈。
我并没有想要她的命，我只是不想让那个孽种生下来，不想让她再有机会怀上老爷的孩子。我以松口，让她祭拜祖宗为由，将她骗进祠堂，然后让我身旁的人喂下她虎狼之药。那药，果然很好使，只那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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