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酸（1/2）
林小石眼前一亮，或许这是个机会。
搬砖！虽然是一个体力活，最起码能让自己暂时有些经济来源，最重要的是没地方睡，便可以直接睡在工地里面。那些没有完工的楼房处处都可以休息，便不至于露宿街头。
搬砖也不是林小石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找到工地的包工头的时候，那位包工头便眼睛鼻子全部朝天，带着些不太相信的眼神看着他。
不用说，也是在嫌林小石这小身板，怕是干不得这搬砖的伙计。
林小石在他质疑的眼神中，现场抓起了几根实体钢筋。钢筋一米多长，两拇指粗，几根合在一起，有四、五十斤，林小石一只手抓起，却并不感觉多费力。
他露了这一手，那位许姓包工头立马刮目相看。林小石放下钢筋，心里自嘲：“没想到当年练的跆拳道，现在要来表演提钢筋。”
许包工头当时便同意了，将一个带着安全帽的工人叫来，让那人以后带林小石。至于工钱的问题，包工头也给他说明了。多劳多得，按劳分配。
带林小石的那位工人叫许龙，是包工头许国的老家亲戚。许龙年纪不大，不过二十二岁，却已经从事这行有五个年头了。林小石能见到他的手上已经起满了老茧，而那张脸更是晒得黢黑。
许龙是那种比较好说话的小伙。给林小石的第一印象是憨厚热情。这不，许龙带他见了工友，便主动的给他打起床铺来。床是简单的砖头垫脚，然后在砖头上搭上两张预制板，然后上面铺上棉被，便成了。
废旧的预制板工地上多的是，棉被林小石是没有的。许龙便好心的给他借了床换洗的被子。这种简易的床铺没有蚊帐，像这种大热天，一到晚上，便只有被虫子叮咬的份。一般工人们都会买几盘蚊香，如果有几分闲钱，便添置个矮落地扇，热天既能够祛热，也能够扇蚊子。
一切准备就绪，许国拿来了两套上工夫。工地上除了晚上睡觉的时间和三餐吃饭的时间，就没有休息的时候了。这时候离吃晚饭还早，还需要上工。
林小石仔细的将自己的西装脱下，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在了床上。
许龙便带他出来上工。他们这个工种主要是负责打地坪，也就是那种打混凝土地面，主要目的便是给地找平。而地找平后才能在上面铺地板，打了地坪的地面就不会有那种踩踏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地坪工十分辛苦，有专门负责铲沙，装斗，搅拌，拉车，抹平等分工，除了抹平算是技术活之外，其余纯粹是靠体力。
林小石最先便只能挖沙。从沙堆里机械的一铲一铲铲进斗车里，时间久了便会双臂胀痛，而手掌被铲杆摩擦，手上便容易磨出层层的老茧。
林小石第一天便给累得半死，晚饭七点多钟开始，许龙便来找他，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跟着许龙来到工地边的路边上。
数十个苍蝇馆子挤在尘土飞扬的马路边，马路上都摆着桌椅板凳，这时候已经坐了不少人。那些工人们身上到处沾满了灰，有人高声的讲着荤笑话，有人独自喝着啤酒，场面混乱不堪。
许龙好不容易找了个位置，叫了两碗面，并各加了个鸡蛋。
等饭的间隙，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一些人，将找不到位置，便蹲到马路边上去抽烟打屁。四周到处充满了土话和汗水，林小石看着一张张淳朴的脸，竟然有些感动。这种场面虽然艰苦，但比起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知道强了许多。
原本还有些耿耿于怀的过去，在喧闹声中慢慢的淡去了许多。
两碗面端上来，许龙叫了一人又叫了二两白酒。白酒是那种散装酒，只喝了一口，有如火烧般的酒气下肚，肚子里，喉咙里仿佛都像是着了火。
林小石忍不住的咳嗽，这一咳，便是连眼泪都下来了。有如火烧的酒就像是在他心上融了个口子，烫的他的眼泪竟然难以控制。
许龙关心的看着他，林小石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囧状，忙将脸对着那碗热面。热气蒸腾，辛辣味钻入鼻中，他再一次咳嗽，那眼泪便更是控制不住。
他勉强的说了声“没事！”，转头便跑，落荒而逃。
直到寻了个没人的墙角，放声痛哭。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傲慢，所有的尊严，便随着哭声尽数流失。
眼睛都给哭肿了，他才抹黑回到工地里面的住处。脱了衣服，蒙头便睡。
朦朦胧胧中，有人将他叫醒，才发现眼前明亮，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面前的立着的破旧预制板上挂了一盏昏黄的电灯。
许龙站在床前，手上提了个食盒，对着他笑。
“你刚才走得快，肚子饿了吧，我给你带了些吃的！”
说完，将食盒放在床前砖头上。林小石摇摇头，说道：“没食欲！”
“不如吹会牛？”许龙找了块砖坐下，从皱巴巴的衣服里面掏出一支烟，想了想，递给林小石。
“你抽！”
林小石从来没有抽过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却没有以前的反感，反而有些好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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