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八章 到底是谁(1/2)
“不好了,邵总,邵化龙自杀了!”
皂隶也顾不得礼数,没等进门行礼就在门外扯开嗓子喊上了。陈柄闻言眼皮不由得一跳,邵化龙是软禁在应天府的,而今其人自杀,自己又如何能脱得了干系?他刚想起身,却见镇虏侯一副淡然模样仍在埋头处理公,便咽了下口水,重新将屁股坐稳当,等着他表态。
果不其然,李信冲那皂隶淡淡的问乐一句:“人死了吗?”
“回,回镇虏侯话,救得及时,还能喘气。”
“没死就行,回去好好照料,别在出了差池!”
但是在李信如此轻描淡写的反应之后,那皂隶不但没松气,反而踌躇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本来也随着放下心的陈柄,只觉得胸口又悬了起来,再也忍不住,问道:“什么叫还能喘气?活着就是活着,死了就是死了!”
皂隶哭丧着脸,答道:“回府尊话,邵总兵许是悬梁时间长了,脑子不灵光,人,人得了失心疯,现在正满院子闹腾呢!”
“甚?疯了?”这个结果让陈柄大感意外,然后他的第一反应则是这个邵化龙莫非在装疯?他正沉吟间,李信又问了一句:“怎么?邵化龙自尽前,可曾有什么异常之事?”
“旁的事没有,就是,就是兄弟几个在一旁议论着,议论着《公报》上的大新闻,让,让他听着了!”
李信仍旧头也不太,又问了那皂隶一句,声音不喜不怒。
“你可知道,若在三卫军中,如此等失职该当何罪?”
“人该死,人知罪,人该死,人知罪……”皂隶等的就是镇虏侯责问,眼见他问了出来,当即扑到在地,磕头如捣蒜,反反复复的着自己死罪。反倒将一旁陈柄看的心惊肉跳,不时拿眼角余光偷瞧着李信,看他做何反应。但是,看到李信还是那幅不喜不怒的神情,忍不住心里嘀咕着,镇虏侯养气的功夫越来越好了,现在出了什么火上房恶事也不见他表露于色。
“起来吧!三卫军中严重失职也不过是打板子,上天好生,岂能随意夺人性命?还有,你不是我三卫军中人,自然当不得我三卫军军法,你倒,在应天府府衙里失职以后该如何惩治?”
陈柄再也坐不住了,赶忙起来道:“但有失职,大体有两种处置办法,轻者罚钱,重者开缺。”
“恩,不错。陈府尊以为邵化龙自杀,是轻还是重啊?”
陈柄只觉得自己脑门冒了汗,反复李信在质问的就是他本人,不论如何他也逃不脱一个失察之责的。
“下官以为当从重论处。下官有不察之罪,还请镇虏侯责罚!”
李信呵呵笑了:“陈府尊这是作甚?你我互不统属,何来请我责罚之?以后休在如此了,让外人看见了不好。”然后他又面色一凛冲那皂隶道:“听到了吗?你们府尊了,从重论处,着即开缺,你自去吧!”
皂隶哪想到好好的一份差事没就没了,立时鼻涕一把泪一把,嚎啕大哭。
“镇虏侯饶了人这一次吧,人再也不敢了,人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儿嗷嗷待哺,全靠人这点银钱糊口,若,若……哎!这可怎么办啊?”
这等辞李信听得多了,便拧头问陈柄:“陈府尊以为呢?”
陈柄觉得因为这事就把皂隶开缺发落了似乎有些太不近人情,便主动壮着胆子为那皂隶求情。
“念在,念在他是初犯,不如给他一个机会,发钱两月,不知镇虏侯以为可否?”
“好,就这么办吧!”
眼见着镇虏侯与府尹两个人一问一答,自己的罪就减了一等,立即又是一阵磕头,谢过了李信,又谢陈柄。
李信不耐烦的挥挥手,“回去以后要尽心职守,再犯,便不是开缺走人那么简单了!”
皂隶又是一身冷汗,赶忙唯唯诺诺道:“是,是,是!人记下了,绝不敢再犯!”
“恩,不犯就好,你们府尊也能少替你们受累。那个邵化龙究竟是真疯假疯?”一张一弛的处置了皂隶,李信这才问起了邵化龙。
皂隶咂摸着嘴,“开始人也以为那邵化龙是装疯,可是,可是……”到一半又吞吞吐吐起来,可把陈柄急坏了,便语带责怪的埋怨道:“你倒是有话一气完,别吞吞吐吐的。”
“是,人。人兄弟几个尿了几泡尿,装在瓦罐里,诳邵化龙是水,他,他竟一口气全喝光了。更奇的是,他喝完了还擦擦嘴好喝,没喝够,还要。兄弟们都觉得,这如果是装疯,绝对装不得这么像。”
李信心道这邵化龙堪比越王勾践,如果放在四百年后绝对可以拿奥斯卡金人。
“好了,知道了,以后不可再如此折辱邵化龙,不管如何他也曾是南京总兵。”
皂隶领命之后,慢慢退了出去。
“镇虏侯难道真以为邵化龙疯了?”
陈柄怕李信被邵化龙诳了过去。
李信冷笑道:“邵化龙这等做戏手法连皂隶都骗不得,如何又能骗得过你我?”
“如何?”陈柄讶道:“那皂隶不是以为,以为邵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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