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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门别赋情何以堪(2/3)-新笔趣阁

情何以堪(2/3)

嬷嬷三人,在杨得意的劝说下终于转身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刘彻。不是畏惧皇权,而是因为他们知道,阿娇希望他们都好好的。

终于,寝宫中只剩下刘彻与阿娇两个,看着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刘彻双手紧握,强压着心头的悲愤,“为什么你不等朕回来质问朕?你不是一向都要跟朕争个明白的吗,为什么这一次没有?”

“阿娇,你这样做,让朕情何以堪?”

“还是,你要用你的死,让朕终其一生都无法解脱?”如果是的话,那么刘彻不得不说,阿娇是真的做到了。只是,她真的如此恨他吗,恨到,不惜以死来惩罚他?

只是早已经香消玉殒的阿娇如何还能回答刘彻的问题,所以,不管阿娇临终前是如何想的,是一心求死,还是想用自己的生命向他控诉些什么,又或者,是不想再伴在他的左右了?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个答案,注定了刘彻穷其一生都无法得到。而今日发生的一切,也注定了刘彻要一直一直的心痛负疚下去,懊悔,追忆,直到——死亡!

阿娇去后三天,整整三天,刘彻将自己关在长门宫中,不许任何人进去,就连杨得意也被呵斥了出去。没有人知道这三天刘彻在长门宫中究竟做了些什么。只是当刘彻走出长门宫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一刻有了定论。

阿娇的尸首被刘彻强留在长门宫中三天,当他出来的时候,周嬷嬷几人进去为阿娇送行,却发现整个寝宫都被放满了冰块,而床上阿娇的尸首,还一如当天的模样,宁静安详的,就好像她只是忽然睡着了而已。

刘彻的决定,关系着这后宫中所有人的生死富贵。然而不管在这个决定是什么,刘彻知道,他将永远无法拒绝阿娇的请求。于是,尽管阿娇已去,但陈氏一族却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于是周嬷嬷几人被恩准离宫。于是,阿娇终于还是没有入葬妃陵。她死后,被葬在了太皇太后的身边。能安息在这个曾经最宠爱自己的外婆身边,或许是阿娇此生最后的幸福吧。无论,是陈阿娇,还是慕容娇。

并且,因了阿娇临终前的心愿,尽管不愿,刘彻还是抹去了圆光五年之后阿娇的存在。不论是在宫内,还是在宫外。所有关于阿娇的记录,全部都停止在了圆光五年这一年,甚至因为这个,连刘婉的存在都被刘彻一笔抹去。从今往后,没有人知道陈阿娇在圆光五年被废之后又经历了什么,更没有人知道在汉武帝刘彻的身边曾有一个如妃宠极一时,情倾九霄。在历史的篇章上,圆光五年之后的陈阿娇却仅只留下了这样一个单薄简陋的记录——孝武陈皇后,小名阿娇(世人或称其为陈阿娇或陈矫)。父为堂邑侯陈午,母为武帝姑姑馆陶长公主刘嫖。武帝为太子时,为太子妃。武帝登基后进封为皇后,无子。圆光五年因巫蛊被废,迁居长门宫。死后,与太皇太后窦氏合葬于霸陵。

死后,与太皇太后窦氏合葬于霸陵!这就是关于圆光五年之后的阿娇所有的记载!

元狩二年,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刘彻再次一个人悄然前往长门宫悼念阿娇。他的视线忽然被一本传记所吸引——《史记·项羽本纪》。他还记得当日阿娇担心自己夜里批阅奏章辛苦,便送来了羹汤。当时的阿娇在等自己的时候,手里拿着的,就是这样一本传记。

刘彻信手翻开书页,忽然,一张微微泛黄的薛涛笺从中掉落,正好落在桌前。刘彻细细的看去,却发现正是阿娇当日未曾吟完的一首诗词:

一掷梭心一缕丝,连连织就九张机,从来巧思知多少,苦恨春风久不归。

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风晴日暖慵无力,桃花枝上,啼莺言语,不肯放人归。

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深心未忍轻分付,回头一笑,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

三张机,吴蚕已老燕雏飞。东风宴罢长洲苑,轻绡催趁,馆娃宫女,要换舞时衣。

四张机,咿哑声里暗颦眉。回梭织朵垂莲子,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

六张机,行行都是耍花儿。花间更有双蝴蝶,停梭一晌,闲窗影里,独自看多时。

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

八张机,回纹知是阿谁诗?织成一片凄凉意,行行读遍,恹恹无语,不忍更寻思。

九张机,双花双叶又双枝。薄情自古多离别,从头到尾,将心萦系,穿过一条丝。

轻丝。象床玉手出新奇。千花万草光凝碧。裁缝衣着,春天歌舞,飞蝶语黄鹂。

春衣。素丝染就已堪悲。尘世昏污无颜色。应同秋扇,从兹永弃。无复奉君时。

歌声飞落画梁尘,舞罢香风卷绣茵。更欲缕成机上恨,尊前忽有断肠人。敛袂而归,相将好去

刘彻轻声念着,每念一句心便痛上一阵。“阿娇,这边是你当日的心情吗?”这一刻,他终于懂得了阿娇的那些欲言难言,她的感情,也懂得了阿娇那裹足不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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