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雾里面不是这个世界（1/2）
“那天，直到我们离开工厂踏上归途，一切都还很正常。”
闻百识喃喃地开始讲述。
去工厂的过程没什么可讲的。
凝光作为投资人参加了工厂领导人团队和当地安全部门的通气会。
会上内容无非是保证我们今后一定严格遵守安全管理规定之类。
凝光许诺了要引进各种最新国际安全生产标准，保证打造对人最友好的工厂，赔笑到脸都抽了送安全部门的人员离开。
开完会，跟工厂领导们吃了饭，饭后又听取了工厂的整改报告之类的，等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从工厂开车回燕都需要五个多小时，开夜车疲劳驾驶太过危险也不现实，凝光早早叫闻百识帮两人在最近的县城订了一家有星级的宾馆。
而问题就发生快要接近临近县城的匝道入口的地方。
“当时是我在开车，我记得很清楚——本来快要进入匝道，我已经能看见匝道附近的限速摄像头的红光了，我那时候还稍微降了点速度免得超速违章，结果就那么一个愣神的功夫，起雾了……”新
当天晚上的天气预报本来是晴天，实际上整个白天工厂附近都万里无云。
这雾起的稀奇古怪、毫无征兆。
闻百识自然放慢了行车速度，避免发生车祸。
可就在这时候，坐在助手席上的凝光忽然不干了。
“不能减速！”凝光用闻百识从未听过的严厉语气说道，“这里不能停下，我们加速、冲过去！”
“您疯了吗！您看这雾！这种能见度下您还要还加速！？”闻百识虽然是秘书，但事关生死的大事，哪怕面对上司也不能言听计从的。
“加速！”凝光不知为何脸色忽然十分难看，但她语气仍然坚决不容拒绝，“你不加速就下来，我来开车！”
凝光当然不是那种歇斯底里的上司，她之前从来没有表现如此强硬的态度。
加上凝光说的事情虽然有点疯狂，但她的神色虽然带着焦虑但仍然十分清醒且冷静。
闻百识被她的态度唬住了，不由自主地听从了凝光的命令，一脚电门踩下去。
……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我要是一开始就听了凝光师姐的话、马上加速的话说不定后面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讲到这里，闻百识忍不住两手捂住脸，后悔地说道。
“因为我们开始加速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雾里面，不是这个世界”。
……
凝光的座驾，一辆最新的顶配国产ev汽车以ev车特有的平滑加速风驰电掣地冲进了浓雾当中。
然而，这一去就陷了进去。
刚驶入浓雾的瞬间，闻百识就感觉整个身体连带车子都被外力轻轻地“扭”了一下，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像有大滚轮从身体内部到外部迅速滚了一遍一样。
这种感觉仅仅持续了2秒钟左右就消失了，但奇妙的感觉消失的同时，周围的景色也变了。
……
“浓雾里，开始一闪而过很多绝对不会在那种地方出现的光景。比如……”
“……比如有送亲的队伍。加长版的凯迪拉克婚车，绑着大红花的那种，但是谁会在深更半夜接亲呢，而且……”
“……而且那辆婚车，没有轮子，下面翻滚旋转推着车前进的是雾本身。仔细看去上半车身还是透明的，驾驶室映出的人影还有点奇怪，像是……像是背后又长出了一支手……”
闻百识一边回忆一边打起哆嗦来。
小怪物十分懂事地飞过去跟她贴贴，被她下意识地一把捞起抱在怀里，像个抱枕。
“凝光师姐叫我别看，专心开车，我当时都快哭了，只好咬牙往前开。但我们本来距离匝道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了，愣是开了十分钟没有开出浓雾区，雾越来越浓，里面的光景越来越奇怪……”
……
在那之后的十分钟里，周围的雾中再次出现了许多奇怪的东西。
她们的车刚跟一辆二战坦克迎头相撞——好在对方像是个幻影，她们的车与对方互相穿插而过，又冲进了一片突兀出现的玉米田中
玉米田这次却不是幻影，车轮传来的颠簸，车撞上玉米秸秆的阻力，甚至还有玉米秸秆从车窗缝隙中伸了进来，在闻百识脸上拉出一道血口子。
“这就是痕迹”闻百识说着取出一块卸妆湿巾擦掉了脸上的粉底，给钟离看了脸颊上结痂的伤口。
确实是一星期之内的。
……
闻百识当时本来就紧张，出了这种事就快崩溃了，甚至提案下车走着离开。
“倒车，重新驶回浓雾里，但是绝对不能下车！”凝光依然冷静，强硬道。
闻百识这时候也只能听凝光的，颤颤巍巍地倒车，奔命一样驶入了远方正在退去的浓雾中。
——而就在她们驶出玉米地，驶入浓雾中的最后一刻，背后的玉米地中传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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